回到帳篷裏,章強那小子說了句:“你的劍真的很不錯。”便睡了,不再理我。聽得出來有讚許我支持我的意思,我也不說什麼,便鑽進睡袋。我拿著手電,仔細地檢查著這龍工劍。黑色的劍身在手電的照耀下泛出攻擊性的躍躍欲試的寒光,似乎是要去斬開什麼東西似的。經過那一砍,劍刃居然沒有一點損傷和印記,我心理暗暗說到:“還好,還好,沒因為那把破槍,損傷了這柄寶劍。看來這削鐵如泥,真不是傳說。”
當天夜裏因為雪豹這麼一鬧,再加上防著章強,自然是沒睡好。早上聽見外麵叮叮咚咚作飯的聲音,就再也睡不著了,出了帳篷深吸了一口高原空氣,到也不覺得怎麼困了。
“哎……方一霆,要吃點粥麼,熱的。”秦清莉對我說到。
“咦?有好吃的,當然要吃啦,你做的啊?看不出來挺賢惠嘛,嗬嗬。”原來秦清莉和多嘎、阿覺三人先起來為大家做飯。我看了看,艾特等人還沒出帳篷,正好探探這秦清莉的底細。我問到:“秦隊長,你以前幹什麼的,身手好像很不錯嘛。”
秦清莉說:“哪有你厲害,直接把槍劈兩半。”我說:“那我也是迫不得已嘛,情況緊急嘛。”
秦清莉說:“恩,到也是,還好最後大家都沒事。”聽她這樣說我倒比較意外,因為我想她應該和艾特、古斯塔夫他們是一條線上的。不過聽她的意思,好象並沒有因為和古斯塔夫衝突責怪我,倒有幾分讚成我那樣做的意思。這倒是有意思,這群人之間到底什麼關係?
“秦隊長,你怎麼認識艾特的?他為什麼找你?”我又問到。
她說:“因為我身手好唄。”心想這小妮子比我還沒正經,淨是給我繞圈子,看來這樣直接問是問不出什麼名堂的。
過了一會艾特從帳篷出來,走了過來,我跟他打招呼,“艾特教授早啊,睡得好麼?古斯塔夫先生沒什麼事吧?”
艾特說:“我睡得不錯,謝謝你,古斯塔夫可能被你嚇到了,睡得不怎麼好,嗬嗬。”
我看這艾特的表情跟秦清莉差不多,好像並不是很在意我對古斯塔夫那過激的行為。我感覺自己像是個傻瓜一樣,從頭到尾迷團越來越多,卻一個也解不了。
我們閑聊了一會大家都陸陸續續出來了。古斯塔夫也焉了吧唧的過來,隻見他慢慢地走到趙教授和我身邊說,“趙先生,方先生,昨天晚上對不起,不應該對你們發脾氣。”
聽到這裏,我心裏一樂,哈哈,這光頭果然是不打不行,威風就是打出來的。我想既然人家都道歉了,咱也不能太失風度,於是我說:“沒關係,昨天晚上我對你態度也不好,請你諒解,以後我會盡量克製一下我自己的。”
趙教授也說:“沒關係,大家都是為了整個隊伍的安全,沒出什麼事就好。嗬嗬。”
艾特哈哈笑了一聲,說:“這就好了嘛,大家以後要互相合作,互相諒解,才能完成我們的目標。”
吃完早飯,大家收拾好東西,各自上馬繼續前進。多嘎、阿覺兩人說前麵不遠的山坳裏就有一處遺跡,可以去看看。經過一個多小時的騎行,便看見一段裸露的山岩下麵似乎有人工的建築的遺跡:一塊比較平整的場地,而且用石頭鋪成。
趙教授和小琳顯得很興奮,秦偉則似乎沒多大反應。一行人達到石場後,拴好馬匹便開始考察。這一片古代生活場所的遺跡,亂石夾雜其間。有些石頭一看就是房屋的殘垣,其間雜草叢生。看得出來,這很可能是古代的一個聚居區。不過藏族人一般是遊牧的,而這種聚居區的形成,很可能是外來民族形成的。艾特、趙教授、小琳、秦偉則到處拍照,研究。章強、古斯塔夫看起來對這些一眼看不出什麼名堂的石頭遺跡沒多大興趣。真搞不懂艾特怎麼會帶古斯塔夫出來,這個人沒有什麼外勤經驗,對中國曆史的研究也不深。
我則跑到山岩邊上查看岩石,秦清莉也站在不遠處觀察山岩。看上去,山岩人工的痕跡很重,雖然有些地方長滿了雜草,但是看得出來這裏有一大塊山岩被人工鑿缺掉。我想這裏很可能是當時的一個石料采集點。在山岩根部一些地方似乎陰刻有印記,還有地方似乎有岩畫的痕跡,但是因為這些山岩都突出在外,經過長時間的風化,已經模糊不清了,沒有什麼太大價值。雖然這些岩石大部分是砂岩,很好加工,但不知道相應的時代有沒有金屬工具來加工這些石頭,不然也會需要巨大的工作量。
“哎,大家快過來看!”小琳喊到。原來趙教授他們在石場靠山岩的部分發現一塊一米見方巨大的石板,石板上有個巨大的“O”型刻痕,隻是已經不大清楚了,奇怪的是石板上還有一個小洞。秦清莉對秦偉說:“這個洞是你敲的嗎?”隻見秦偉手裏拿著一個小考古錘。“是的,我就隨便敲了敲,沒想到弄出一個洞來。”秦偉說到。趙教授沿石板四周摸索了一下,興奮地說:“有了,這肯定是塊石蓋板,你們看,這旁邊有個凹進去的搭手。”艾特用SAM2匕首沿石板四周清理了下,清除了些小石塊和泥土,用手扳住凹進去的搭手,用勁一扳,石板居然鬆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