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爺給我們安排了房間,說什麼都不收我們的錢。心想雖說現在什麼都向錢看,但是這一帶並沒有形成開發的風景區,民風還是比較淳樸的,於是我拿出了事先帶過來的一條軟雲香煙和送給了張大爺。經過一番推辭,大爺最後還是收下了,大爺高興地說:“我們這山裏頭沒什麼好酒招待客人,今天我就拿我存了好些年的老高粱酒來招待你們了!”
張大爺的兩個兒子都在外麵打工安家了,家裏就剩他和老伴。晚飯時,大娘給我們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熏山豬肉、山椒炒雞、蘿卜燉排骨、炒青筍、炒蕨菜等等,居然還有一缽香氣怡人的蛇湯。我們幾個好久都沒吃到味道那麼正的鄉村風味菜了。潘胖、我、小琳三人胃口大開,大吃海喝起來。
張大爺把自家存的高粱酒拿上桌,說到:“幾位莫客氣哈,我這有的是酒,保準喝高興撒!”
小琳說:“大爺,你哪裏來的蛇做蛇湯呀?”
大爺說:“嗨,我們這山裏頭,蛇多的是,這蛇是自己爬到屋子後麵豬圈邊被我逮到的。這不,正好拿來招待你們嘛。這十來年,大家都種田、打工、做小生意切了,不進山打野物了。山裏頭野物也多起來了,啥子蛇呀,豺狗子呀,好像還有狗熊咧。你們幾個在大山頭搞那個啥子徒步旅遊要小心點哈。還有你一個女娃娃更要小心點哦。”
小琳說:“謝謝大爺,這個青石村好像有點曆史了哦,我看那些鋪路的大石板怕是有年頭了啊?”
張大爺說:“對頭,聽說我們青石村的祖輩都在這裏生活了好多好多年了,那些大石頭也不曉得是好久鋪的,聽我爺爺說,他出生的時候就有了。你們曉得我們為啥子叫青石村嘛,村頭老人有兩個說法,一個說就是因為路上鋪了很多的大青石,還有個說法是因為村子後頭有塊清靈真君鎮妖的大青石。”
我一聽居然還有鎮妖石,便問:“鎮什麼妖?有什麼傳說嗎?”
張大爺點了一支煙,慢慢說道:“傳說很久以前,青石村的先民部落過著刀耕火種的原始生活,吃不飽,穿不暖,住山洞。還經常有野獸來襲擊。當時山裏有兩個畜牲不曉得怎麼修煉成了妖,一個蛇妖,一個狼妖。這兩個畜牲帶領著各自的同類變本加厲的危害部落。就在人們沒得啥子辦法的時候,從山外頭來了三個道人,其中最年輕的一個自稱清靈子,法術非常的高,他和妖怪鬥了幾次法,終於把蛇妖殺死,並且用大青石把那個蛇妖鎮到起了。另外那個狼妖就吐出了它修煉了幾千年的內丹,向清靈子投降,清靈子是個好人呐,想到它是修煉了幾千年的靈物,而且內丹已經被奪走,不忍心殺它,就把它放走了。事情完了,清靈子還教先人種莊稼、建屋、治病的方法。後來大家為了紀念他的功德,便尊稱他為清靈真君,還在那塊大青石上鑿刻了他的石像。我們村裏頭每年下田播種之前,都要到村後大青石那裏去燒香祭拜他的石像呢。”
張大爺這一段夾雜著土話的文縐縐的講述,雖然讓人聽起來有點別扭,但讓我想起《山海異聞》裏的敘述和這個傳說有很多吻合的地方,包括除妖辟邪的道家法術、數千年的狼妖、蛇妖在書中都有提到,看來這本書並不是憑空想象所寫,難道這次真的是來對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