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玄衍真君一手持青銅古燈,一手捏動法訣,頃刻之間便到了玄清宗坊市外的鴻軒客棧外。

玄衍真君並未收斂自己的氣息,元嬰真君的威壓瞬間席卷整個客棧,大堂之中的被這威壓弄得身子顫抖,低下頭來。玄衍真君收起飛劍,徒步走上鴻軒客棧的天字客房,玉掌置於房門之上,輕輕推開。

滿室金輝,兩個小娃娃卻躺在大床上呼呼大睡,呼吸之間帶出金華酒的醇厚香味。玄衍真君哭笑不得,眼中帶著笑意,這是喝醉了呀。

玄衍真君搖了搖頭,看著蔣由酡紅的雙頰,這是喝了不少吧。仔細一嗅,還是聚德樓的金華酒,怪不得睡了這許久。

玄衍真君本以為徒兒是被人拐來此處,來時自然氣勢洶洶,現在卻發現這一切不過是一場烏龍,心情起起伏伏,此番滋味唯有自知了。

“真,真君,不知真君駕臨,多有不周望請寬恕。”管事籠在袖中的手不住顫抖,口齒不清,戰戰兢兢道。

“無事”,玄衍真君淡淡道,看了一眼床上的蔣由。

管事立馬心領神會,上前道:“兩日前,一氣質儒雅的男子送二位姑娘來此,說是自己的師妹想要清淨幾日,囑咐小人三日後叫醒房中的姑娘,以便參加宗門大比。”

玄衍真君訝異的看著管事,卻看見管事條理清楚,敘事明了,便知其所言非虛,隻是點了點頭。

到底事情適合緣由,恐怕隻能等這兩個醉貓醒來再問了。

想明白的玄衍真君一手一個將兩個玉娃娃拎上了飛劍,看見劉若曦身上的玉牌,玄衍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回白榆峰吧。

為了讓兩個小醉貓快點醒來,玄衍真君隻是設下了一個屏障,隔去過於強勁的力量,卻讓勁風拂過臉頰。

就這麼一路冷風吹著,蔣由終於在快到白榆峰醒了過來,看著寬不過兩指的青色長劍,還有萬丈之下微小的景物,蔣由閉眼驚叫出聲。

她雖然不恐高,可是也沒飛過這麼高啊。再加上腳下不過兩指粗細,心中自然驚恐。

劉若曦這才緩緩醒來,揉了揉眼睛,嘟囔道:“由兒,怎麼了。”

“哦,沒事。”蔣由忙應道,卻發現劍上的玄衍真君,頓時十分驚喜,“師父,你來了啊。”

已是白榆峰上空,飛劍猛地一頓,蔣由一個前撲,抱住了玄衍真君。蔣由頓覺尷尬不已,嬉笑歡顏,露出八顆貝齒,“師父在,怎麼會在這裏啊。”

玄衍真君並未言語,隻是麵無表情的瞥了一眼蔣由,將二人領進了大殿。

“今日已是大比開始的第十五日了。”

蔣由大吃一驚,驚問出聲:“怎麼會。”

玄衍真君看著一臉吃驚的小徒弟,無奈解釋道:“金華酒,別名千日醉,築基修士一壺便可沉睡三日。為師在大比未見你,尋遍白榆峰未果,最後用你的本命元神燈在鴻軒客棧找到你。”

蔣由一聽立時明白過來,再一看身側的劉若曦,也是一臉怒色。

哪裏還不明白,她們這是被顏繹奇給算計了,隻是沒想到連劉若曦也給算計進去了。

“師兄最是狡猾多端,我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虧了。”劉若曦強抑怒氣道。

玄衍真君一聽這話,就明白蔣由的事情隻是小輩之間的糾葛,便也不再多問。畢竟蔣由並沒有出什麼事,他做師父也不可能貿然出手。

“我說呢,他那天怎麼那麼好心,五十塊中品靈石一壺的金華酒隨我們喝,原來在這裏等著我們呢。”蔣由心中懊惱,幾件傳音紙鶴紛至遝來,原來小花等人發現蔣由並未參加比試,自然心中擔憂,紛紛發紙鶴問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