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霜蘋說著,興奮的往回跑,路上踩了裙子,拆點摔花了臉也不在意。
蕭霜蘋衝進大廳裏,滕燕賜和蕭老頭都在大廳上,蕭霜蘋擺出一副可憐兮兮,受驚過度的模樣,委屈的哭訴道:“爹爹!公子!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她不給眾人反應的機會,就喊道:“我……我和姐姐去後院兒看花,哪知道……哪知道碰見了大哥,然後姐姐和大哥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姐姐就說她的釵子掉在花園裏了,讓我去尋,我……我尋了半天也沒發現,準備回去問問姐姐……哪知道……哪知道!哪知道我竟然看見姐姐……姐姐和大哥,他們……他們竟然在做苟且之事!然後他們發現了我……大哥和姐姐竟然掐住我的脖子!他們要掐死我!說我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我……我好好害怕……我就拚命逃了出來,我沒辦法,逃出來之後,隻好從外麵鎖上了門,大哥和姐姐,現在還在後院的房間裏呢!公子……我好怕,蘋兒好怕哦!”
蕭霜蘋說著,就想要小鳥依人的往滕燕賜懷裏依偎。
滕燕賜卻臉色不善,雖然她知道這是羅瑞雪的將計就計,可是心裏仍然擔心,當即再也沉不住氣,長身而起,快步走出了廳去。
蕭老頭一聽,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頓時臉色蒼白,一個沒喘過來氣兒,一下子暈了過去。
蕭霜蘋見滕燕賜態度冷淡,也不氣餒,立刻歡天喜地的追上去,還添油加醋的哭道:“公子,太可怕了……我沒想到姐姐竟然是這種人!嗚嗚太可怕了……都是蘋兒不好,蘋兒為什麼要那個時候回去,嗚嗚,蘋兒不該看到的,若是蘋兒沒看到,什麼事兒也就沒有了!公子,你怨蘋兒罷!”
滕燕賜心裏火氣很大,聽著蕭霜蘋裝白蓮花抹黑羅瑞雪,不禁眯起眼睛,微睨了蕭霜蘋一眼。
隻是一個眼神。
蕭霜蘋頓時嘴巴閉上了,一個字兒也說不出來,喉嚨裏仿佛塞了雞毛,嚇得渾身哆嗦,後脊梁一片冷汗。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滕燕賜的這個眼神太可怕了,她這輩子都沒有害怕成這樣過。
滕燕賜走到後院,眼看著門上落了大鎖,當即眼神發沉,伸手捏住,就瞧他不怎麼用力,“啪”的一聲,大鎖卻立時崩裂,“喀拉”一聲被扔在一邊兒。
大鎖蹦到蕭霜蘋的腳邊,砸中了蕭霜蘋的腳趾,眼睜睜看著英俊的公子竟然一手捏斷了大鎖,蕭霜蘋不禁有些脖子發疼,好像斷的並不是鎖,而是自己的脖子!
滕燕賜不由分說,“嘭”的一生推開門,蕭霜蘋整理了一下思路,趕緊跟著衝進去,嘴裏還哭著:“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呢!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不起公子!公子那麼在乎你!姐姐卻和別的男人……”
她的話才說了一半,立時卡住了……
因為屋子裏,並沒有她想象的激烈場景,沒有幹柴烈火,沒有苟且偷 情,甚至沒有孤男寡女!
巴掌大的屋子,隻有羅瑞雪一個人坐在桌子邊,悠閑的疊著腿,一手指著桌子托腮,一手三個指頭拎著小茶碗輕晃,看起來實在悠閑極了。
羅瑞雪看見滕燕賜進來,還揚起一個笑眯眯的表情來,說道:“好妹妹,你說什麼,我怎麼了?”
“不……不可能!”
蕭霜蘋頓時炸了,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瞪著羅瑞雪,衝進屋子裏,將床上的被子掀開,裏麵竟然沒有人!蕭霜蘋嘴裏大喊著:“不可能!”
隨即她又跪在地上,低下頭去看床底下,也沒有人,連個蚊子都沒有!
蕭霜蘋又是驚愕又是氣憤,說道:“這不可能!他!他明明應該在這裏!你們不是……你們不是!我……我有鎖門的!他跑不出去的!他在哪裏!藏起來了!對!他一定藏起來了!”
就在蕭霜蘋瘋癲大叫的時候,一個穿著白衫的男子從外麵施施然的走進來。
他雖然穿的簡樸,但是遮不住的氣度非凡,臉龐也英俊規矩。
蕭山從外麵走進來,表情似笑非笑,笑容卻不達眼底,這個表情竟然和羅瑞雪真的有三四分相似,說道:“你在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