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去廚房包了一小包兒麵粉,然後戰戰兢兢的走回了院子。
這個時候蕭霜蘋已經等不及了,一夜都沒有睡好,一想到明天就能解決掉眼中釘肉中刺的蕭山,又能擺平羅瑞雪那個賤女人,簡直開心的睡不著覺,就等著鈴鐺回來。
隻不過天都亮了,鈴鐺還是不回來,蕭霜蘋急的不行,已經在屋子裏轉磨走了好幾圈兒,最後實在坐不住了,幹脆“嘭”的推開門走出來。
這一推門,就嚇到了外麵正準備進去的鈴鐺。
蕭霜蘋見到她,不由分說又開始打人,鈴鐺“啊呀”叫了一聲,紙包脫手掉在了地上,摔出來些許粉末。
蕭霜蘋一看,頓時蹲下去撿起來,然後捧在手裏擦幹淨,說道:“弄來了?”
鈴鐺捂著被打紅的臉,趕緊點頭,說道:“是……是小姐,弄來了。”
蕭霜蘋一笑,說道:“好,這樣便好。”
她說著,臉上露出精光,撫摸著手中的紙包,嘴角綻開陰森的笑容,說道:“好鈴鐺,一會兒你就給我好哥哥端杯茶去,把這個放進去一點兒。我呢,就去找那個賤女人。”
鈴鐺一聽,害怕的不行,小姐竟然讓她去給少爺下藥,雖然小姐才是親的,但是蕭山平日裏待人很和善,比小姐強一百倍,誰也不會喜歡天天挨打。
蕭霜蘋看見她猶豫,冷聲喝道:“怎麼?你長本事了?敢不聽我的話了!”
鈴鐺嚇得渾身一震,趕緊說道:“小姐,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蕭霜蘋笑道:“那就好。”
她說著,拿出一張紙來,然後將紙包拆開,小心翼翼的將裏麵的麵粉倒出來一點兒,再包出一個紙包,遞給鈴鐺,笑道:“鈴鐺,你拿去罷……事成之後,自然少不得你的好處。”
鈴鐺顫巍巍的接住紙包,隻能應聲,隨即就退出了門去。
鈴鐺出了門,已經出了一身的汗,現在隻能慶幸裏麵兒包的是麵粉,就算旁人不小心吃了,也沒有任何事兒。
羅瑞雪他們此行就是來接燕雲初回去的,既然已經接到了人,就準備回宮去了。
蕭霜蘋見他們要走,趕緊殷勤的走過去,一邊對滕燕賜拋媚眼兒,一邊兒笑著說道:“幾位貴客,這就要走了嗎?我們這是小地方兒,實在招待不周,用過了午飯再走罷!”
她說著,又端上來一個茶盤,將茶碗一個個擺在桌上,又殷勤的對羅瑞雪笑道:“昨天妹妹我受了王棟那廝的驚嚇,所以才對姐姐撒了邪火,妹妹我並不是真的針對姐姐,還請姐姐喝一杯謝罪茶,姐姐大人大量,就原諒妹妹一次嘛!”
蕭霜蘋嗲聲嗲氣的說,端上來一個茶碗,放在羅瑞雪手邊兒。
羅瑞雪低頭一看,差點笑出聲來,茶碗上竟然還有一點兒白粉沫子,這不用說了,自然是鈴鐺帶回去的麵粉了。
羅瑞雪笑眯眯的說道:“雖然你昨日蠻不講理,但是任誰碰見這種事兒,也會心裏窩火的,我怎麼會和你一般計較呢,是麼?”
蕭霜蘋聽羅瑞雪諷刺自己,心裏的活兒噌噌的冒,但是也不好發作,畢竟還要籌謀大事,小不忍則亂大謀!蕭霜蘋覺得自己可是金貴命,命裏有貴人相助,必須要飛上枝頭的!
其實蕭霜蘋不知道,她命裏或許有貴人,那個貴人就應該就是身為公主的燕雲初,不過她把貴人當做了奴婢,也就沒有什麼金貴命了。
蕭霜蘋咬著後槽牙,忍氣說道:“是呢是呢,姐姐你大量,妹妹我太小家子氣了,姐姐,快喝茶,別涼了,這可是上好的茶葉呢!”
羅瑞雪受不住她的殷勤,她怕自己不喝的話,蕭霜蘋肯定要耐不住蹦起來,生灌自己了!
羅瑞雪這才在蕭霜蘋殷勤的目光下,慢條斯理兒的端起茶碗來,幽幽的呷了一口,隨即故意咳嗽了好幾聲,皺著眉說道:“這是什麼茶,一股子土腥味兒,真真兒的難喝。”
蕭霜蘋還以為羅瑞雪喝出了什麼,結果一聽,不禁更是氣惱,誰讓自己不會投胎,沒生個大戶人家,自己藏起來的好茶,在羅瑞雪這個賤女人眼裏竟然難喝的,還土腥味兒!
蕭霜蘋氣得不行,卻隻能陪笑,說道:“家裏窮苦,哪有姐姐見過的世麵兒多,若是往後有機會,還請姐姐帶我去開開臉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