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知道她說的好料是下的藥,但是鈴鐺也是個沒見過世麵的,這種東西別說沒見過,就算聽都覺得要切掉耳朵,哪裏知道去什麼地方找啊!
鈴鐺哆哆嗦嗦的說道:“小姐……小姐這……這要去哪裏找?”
“啪、啪!”
“啊……小姐……別打了,別打了……”
蕭霜蘋不由分說,抽了鈴鐺兩下嘴巴,說道:“你這個賤婢,跟我裝什麼清高,春 藥當然去青 樓找了!還不快去!今兒晚上就要弄到!”
“小姐……小姐……”鈴鐺哭道:“可是太陽都下山了,京城的城門都關了,奴婢……奴婢進不去城啊……”
“啪!”
蕭霜蘋又一個嘴巴抽過去,似乎覺得手心兒疼,甩了甩手,說道:“我管你去怎麼進城,給我立刻去,不然我今天就抽死你!”
鈴鐺被打的臉都木了,不敢停留,連滾帶爬的往外跑。
鈴鐺跑出許久,一個趔趄,跪倒在泥地裏,雙頰飛腫,再加上啃了一嘴泥,心頭的委屈和怒火一直往上衝,眼淚巴巴的掉下來。
她跑到城門口,轉悠了好幾圈,但是根本進不去,最後隻能走回來,圍著院子饒了好幾圈兒,卻不敢進去,眼看著天亮了,院子裏已經有了晨起的聲音。
鈴鐺的臉都哭花了,最後咬了咬牙,似乎做了什麼決定。
她瞧瞧的進了院子,卻沒有進蕭霜蘋的院子,而是徑直走到了貴客落腳的偏院。
她走進去,正好看見羅瑞雪從房間出來。
昨兒個晚上滕燕賜都在批奏章,楊萱兒因為犯事兒被抓了,太後紀氏一個人孤單,就抓著羅瑞雪一直聊天,最後聊到高興,幹脆就直接拉著羅瑞雪在自己的房間睡了,正好滕燕賜一晚上沒睡。
羅瑞雪被春禾和碧盞伺候著洗漱完了,這才準備回去房間,看看滕燕賜忙完沒有,就在她出門的時候,就見一個人站在門外,然後“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鈴鐺跪在地上,使勁磕頭,說道:“夫人,救奴婢一命吧!救救奴婢!”
羅瑞雪看她臉上全是淚痕,兩頰飛腫,眼睛哭的跟棗核似的,說道:“別哭了,跟我來。”
春禾和碧盞趕緊將鈴鐺從地上拉起來,鈴鐺的手冰涼的厲害,兩個小丫頭嚇了一跳。
進了屋子,晁泰平已經帶著奏章連夜趕回宮去了,滕燕賜正要去找羅瑞雪,就看見羅瑞雪帶著一個奇怪的人走了進來。
進了屋子,羅瑞雪說道:“春禾,關門。”
“是,少奶奶。”
春禾關上門,碧盞扶著羅瑞雪坐下來。
滕燕賜則是坐在她旁邊,說道:“起得這麼早?”
羅瑞雪笑著說道:“母親習慣早起,我也就起了。”
鈴鐺跪下來,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公子!夫人!救救奴婢罷!奴婢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鈴鐺跪著,抽抽噎噎的把蕭霜蘋讓自己弄春 藥,準備給自己兄長和羅瑞雪下藥的事情說了一遍,滕燕賜的臉色非常難看,冷的幾乎要掉冰渣子。
碧盞說道:“這個蕭霜蘋太不是東西了!竟然連自己的哥哥都算計!少奶奶,您可要好好整治整治她!”
鈴鐺哭道:“求夫人救奴婢,奴婢並不奢求什麼,隻求夫人給奴婢 一條活路!”
羅瑞雪麵上不動聲色,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心裏卻是冷笑,蕭霜蘋竟然算計到自己頭上來,好一朵爛桃花,那蕭山就算不是蕭霜蘋的義兄,也是她羅瑞雪的親兄長,若是真被算計了還了得?
羅瑞雪笑著說道:“你起來罷,別那麼麻煩,你現在去廚房包一包兒麵粉回去交差,剩下的我自有辦法……”
“是,夫人!”
鈴鐺如獲大赦,趕緊點頭。
滕燕賜看著羅瑞雪的笑意,不禁笑著搖了搖頭,似乎有些淡淡的無奈,不過也由得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