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汗聖明!”身為百官之首的木華黎連忙跪了下來,高呼道,“奴才等該死,該死。”
“大汗聖明——”眾將也立刻跪了下來,山呼不已。
鐵木真狠狠地瞪著術赤。術赤頓時感到後脊背冷颼颼了,寒意透遍了全身,牙關不由“格格格”直打顫,雙膝一軟,撲通地癱跪在地上,身子象篩糠似的發抖。
鐵木真一聲怒哼,沒再搭理術赤,轉向哲別,稍稍緩色,道:“哲別,快說!”
“是,大汗,末將多有得罪!”哲別當下就把郭靖的策略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
“唰,倉啷——”一聲,術赤從地上跳了起來,抽出腰刀,作勢撲向哲別,雙眼噴火,咬牙切齒地狠狠罵道:“狗奴才,果然是心懷叵測,想要害死大汗。我術赤豈能饒你?看刀!”說著,朝哲別當頭劈下。
哲別何等人物,豈能讓這個繡花枕頭劈著,看準刀勢,側身閃過。
“混帳!”鐵木真一聲暴喝,伸手抓住術赤後衣領,把術赤舉過頭頂,摔了出一丈開外,厲聲喝道:“滾!”
術赤連忙爬了起來,看到鐵木真額上青筋高隆,雙目噴火似的瞪著自己,那裏還敢廢話,立刻抱頭鼠竄。
鐵木真掃視眾將一眼,指著形如喪家之犬的術赤,沉聲道:“誰再敢出言不遜,這就是下場。”眾將一凜,都低下了頭,大氣也不敢吐一口。
鐵木真看到眾人噤若寒蟬,這才滿意,神色稍稍緩和,道:“好,這才象中軍大營。你們說說哲別的計策是否可行!”
忽都虎站了出來,狠狠地瞪了哲別一眼,道:“不行。讓大汗帶領一千人抵擋三萬人,何況泰亦赤兀狡詐凶殘成性,區區一千人馬豈不是讓敵人象掐螞蟻一般容易?讓大汗如此冒險,簡直是謀殺!奴才反對!”
“對,就是謀殺!”博爾術、赤老溫等大將也紛紛表態,無一不是關注鐵木真的安危,根本不顧及戰爭的全體勝負,甚至有人攻擊哲別別有用心。
鐵木真皺了皺眉頭,擺手道:“好了,好了。這仗若是打敗,我也不見得安全。既然你們都想不出對策,我看哲別的計謀值得一試。哲別,你能不能詳細一點?”
“稟大汗,這個對策是郭靖想出來的,不是我。”哲別如實稟報道,“末將至今仍無法理解其全盤意圖。隻是事關危急,不得不立刻來向大汗稟報,以免怠誤戰機。”
哲別此話一出,帳中眾將驚訝得目瞪口呆?郭靖?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竟然想出這等冒險卻又奇著的謀略?更何況他還是一個懦弱的漢狗?!眾將又怎能不震驚?
鐵木真驚訝了好半晌,半信半疑,問道:“此話當真?”
哲別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朗聲道:“千真萬確,末將不敢有半句欺騙大汗。這些天來,末將為何連連取勝?是末將采納了郭靖策略謀術取得的。他應當居首功。”
“哦!那好,我要找他來好好講述一番。”鐵木真聽了哲別的話,不由地沉吟了起來。一個多月的殘酷戰爭,各個部隊都減員不少,與敵人互有勝負,但是哲別部連連獲勝,兵員竟然能夠保持基本滿額,自己非常讚賞哲別的才能,以至連連提拔和賞賜於他,如今才知道其中的真實原因,不得不掂量起來,忖道:“郭靖?又是郭靖!漢人中如果多幾個郭靖豈不是天下無敵了?郭靖這個平日蠢笨如豬的傻小子到底是如何知道這些的?”腦海中又浮現了四年前拖雷描述郭靖英勇保護拖雷和華箏之事,沒來由地一震,站了起來,命令道:“傳我命令,三軍立刻披掛戰甲,鞍不許離馬,隨時出發。各部留下副手管理軍卒,聽候命令。主將立刻隨本汗去找郭靖,敢再議論者,殺!”說著,把令箭狠狠地摜在案上,帶頭邁步。
哲別見鐵木真下如此重令,跳到口腔的心終於落回胸腔,暗暗大喜,忖道:“看來大汗是同意靖兒的策略了,這場戰爭也該結束了。”心想,腳步不敢怠慢,連忙跟上隊伍,追隨鐵木真等人去找郭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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