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公上驍夾菜入口時，他又抬起了頭：“殿下，好吃嗎？”
公上驍細細品味了一番，點點頭：“有種淡淡的香味。”想想，他補充了一句：“食材上的。”
這清酒村的東西倒是都是好東西。
“那我們去清酒村做客吧？”川裏雙眼放光。
“……”
公上驍收回筷子，“主人家沒有邀請。”哪有不請自來的。
“可是他們的飯菜好香！”川裏不管。
今天去他們那的時候，從煙囪中不知道冒出來什麼煙，熏到他了。
“那也不行。”
川裏撇嘴。
他家殿下沒有能挑剔的，就是有些原則死都守著，冒犯別人的事不做，扛責任貫徹到底，姑娘家的手沒冠他姓死都不碰……
哪裏來的年少小老頭。
還跑他家了。
“懷璧其罪。”凡翊夾了一筷子放在了公上驍的碗裏。
公上驍明白了，也許這事是有預謀的，但起先一定是清酒村惹人注目了，在生死麵前，自私再正常不過。
連他看見都會感慨。
不同的是，他們想要占為己有。
不一會，窗口傳來兩聲輕響，不仔細聽隻當是鳥在上麵撲棱了兩下。
“進。”
一個便衣侍衛輕步走了過來，拱手：“殿下，查到了五處地方，荒廢的地下酒窖、雜貨鋪、布莊、木工坊，米行幾乎沒有。”
這些地方都是適合藏匿的，但是最明顯的米行卻連溫飽都是個問題。
“有多少數目？”
“百石不到。”
公上驍斂眉沉思，“繼續找。”
“是。”
這些侍衛都是他母妃皇貴妃從小給他挑選的，個個能幹，但是百石不到還成不了氣候。
第二天，公上驍與公上琰幾人正在吃飯，裏正匆匆趕來，行禮之後站在那麵色猶豫。
公上驍停下筷子，眼帶審視：“什麼事？”這番動作讓川裏心下直呼自家看著長大的娃終於長大了。
醞釀了一會，裏正才開口：“……殿下，清酒村這事是不是該了結了？還有這糧食……”
“嗯，清酒村的事可以結案了，有功無過，當賞，除了規定的納稅以外，不用服役，糧食自由支配。”
裏正一驚：“不可啊殿下，這樣會亂了的……”
公上驍一錘定音：“就這麼定了。”
眼看沒有轉圜餘地，裏正隻好再次言道：“殿下，這可不是草民的意思，而是……上頭的意思。”
公上驍站起身，帶著無形的壓迫：“哪個上頭？這事既然我接手了，那怎麼做就按照我說的，明白了？”
裏正心下一顫，點點頭：“是，殿下，沒事草民就退下了。”
等人走出去後，公上驍坐在椅子上沒說話，更沒再動過筷子。
他知道，在公上國，平民和罪犯不配擁有姓氏，糧食要全部充入國庫，每家必須有人服役，要麼是男人，要麼是孩子，普通百姓家裏不能參加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