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笠翁目王再來為韻友》
清朝初年,有這麼一位名叫李笠翁的奇人,他不僅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家裏還藏著兩位不尋常的“寶貝”——喬複生和王再來,這兩位可不是尋常意義上的丫鬟侍女,而是李笠翁精心挑選、視為知己的家妓。
喬複生可是個美人胚子,美得讓人心醉,歌聲如天籟,舞姿似流雲,每次出場都能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溫柔起來。而王再來呢,她雖在容顏上或許稍遜一籌,但那份獨特的氣質,簡直比男兒還要英氣勃發。你若是看到她換上男裝,保證能讓你眼前一亮,簡直就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俊朗少年,讓人分不清真假。
李笠翁對王再來,那可是有著別樣的情愫。他不僅僅欣賞她的才藝,更被她那份不拘小節、自在如風的性格深深吸引。兩人常常在閑暇之餘,頭戴隱士的角巾,手持文人雅士的塵尾扇,坐在窗明幾淨的書房裏,一壺清茶,幾盤瓜果,就開始了他們的心靈對話。那些關於詩詞、關於人生、關於夢想的交談,總是讓時間悄悄流逝,讓人忘卻塵世的煩惱。
外人不解,總以為王再來不過是李笠翁眾多歌姬中的一個,殊不知,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早已超越了這些世俗的標簽。對李笠翁而言,王再來是他的“韻友”,是靈魂深處的知己,是那種即使不登台獻藝,也能讓他感到心靈得到慰藉的存在。
然而,好景不長,喬複生與王再來相繼離世,給李笠翁留下了無盡的遺憾與思念。為了緬懷這兩位生命中重要的女子,李笠翁提筆揮毫,用他那如椽之筆,為她們書寫了不朽的傳記。在字裏行間,我們仿佛能看到喬複生的絕美容顏,感受到王再來的獨特風致,更能體會到李笠翁那份深沉而真摯的情感。
《喬秀婉媚可人》
清朝有位名叫戴藥砰的雅士,字延年,其人溫文爾雅,才情出眾。他有一位摯友,對一位名叫喬秀的歌妓情有獨鍾。這喬秀,肌膚勝雪,手腕如藕,溫婉可人,尤愛將秀發盤成螺狀雙髻,再飾以佛鬘之妝,因此又得一雅號“鬘奴”,真是人如其名,美得不似凡塵之物。
戴藥砰曾隨友人探訪喬秀,踏入那精心布置的樓閣,隻見處處幹淨整潔,一塵不染,四處沒有任何痰跡。待客之時,不見尋常茶茗,隻見喬秀親手調製玫瑰、薔薇、蘭桂等花卉之露,輕輕注入碧綠的瓷盞之中,稍加溫熱,便奉予客人。那飲品,甘香四溢,直沁心脾,讓人恍若飲下了天上的玉液瓊漿,回味無窮。
一日清晨,喬秀妝扮完畢,正緩緩試穿一條新裙,那裙子以八幅綠羅製成,腰間以細膩的緯色裝飾,更顯其曼妙身姿。戴藥砰見此奇特設計,不禁詢問其由來。喬秀微微一笑,答道:“公子莫非忘了唐人的詩句?‘一渠春水赤欄橋’,我這裙裝便是受此啟發,意欲將春水之色、春水之韻,皆融入這裙擺之間。”
藥砰聽後,大為讚歎,隨即贈詩一首,其中便有“桃花本是仙家種,謫作人間薄命來”之句,既讚美了喬秀如桃花般嬌豔脫俗,又暗含了對她身世飄零的同情與惋惜。
然而,好景不長,喬秀終因被一豪貴之人糾纏不休,心中憤懣難平,抑鬱成疾,最終香消玉殞,留下了一段令人唏噓的佳話。戴藥砰與友人聞訊,無不痛心疾首,感歎世間美好之物,往往難以長久。而那喬秀的身影,連同她那螺盤雙髻、佛鬘之妝,以及那條寓意春水之韻的綠羅裙,都化作了長洲古城中一抹永不褪色的記憶。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