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和乾隆,居然有這麼好的開始,大家都高興得不得了,小燕真是興奮極了,每天都高興得手舞足蹈。這天,她要帶紫薇去“景陽宮”看五阿哥。和紫薇研究了半天,決定“正大光明’的去。
於是,小燕穿著一身紅色的格格裝,紫薇穿著一身綠色的宮女裝,兩人都裝扮得十分美麗,昂頭挺胸的走在前麵。後麵緊跟著金瑣、明月、彩霞、小鄧、小卓,一行人非常惹眼,浩浩蕩蕩的往景陽宮走去。她們一路走,身前身後,一直有太監伸頭伸腦的窺探著,紫薇拉拉小燕的衣服,小燕就發現了,仔細再一看,容嬤嬤居然站在假山後麵,全神灌注的看著她們。
小燕就不動聲色,大聲的說:
“紫薇,我現在帶你去五阿哥那兒走走,五阿哥在兄弟姐妹裏,跟我最談得來!奇怪的是,我每次去看五阿哥,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在我後麵伸腦袋。你瞧,那兒就有一個!”
小燕一麵說著就突然飛竄到一根柱後麵,捉出一個太監,撂倒在地。對那小太監大聲一吼:
“誰要你來跟蹤我的?說!”
小太監嚇得魂飛魄散,跪在地上大拜特拜。
“格格饒命!沒有人要奴才跟蹤您,是奴才正穿過花園,要去坤寧宮辦事……”
小燕一腳就踩在太監的胸口。
“你說不說?說不說?”
紫薇拉拉小燕的衣袖,慢條斯理的說:
“格格不要生氣!上次你把那個侍衛踩到吐血,你忘了你腳力大,別鬧出人命來!”
“那我可管不著!他不說,我就踩死他!”小燕說著,用力一踩。
小太監嚇得渾身發抖,尖叫起來:
“格格!高抬貴腳呀!冤枉啊!高抬貴腳啊!”
“我這個‘貴腳’抬不起來了!你再不說,我要把你的五髒都踩出來!”
小燕再一用力,小太監尖口叫出聲了:
“是容嬤嬤!容嬤嬤!”就對著容嬤嬤的藏身處大喊:“容嬤嬤救命啊!”
容嬤嬤一見情況不對閃身要溜,誰知,一個人影一閃,已經攔住了她。容嬤嬤定睛一一看,原來是永滇。
“容嬤嬤!站住!”永琪大喝一聲。
容嬤嬤嚇了一一跳,隻得站住。永琪就厲聲說:
“這宮規矩,你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容嬤嬤維持著驕傲,說:
“奴婢不知道五阿哥是什麼意思?”
永琪氣勢淩人的一吼:
“什麼意思?這‘格格’大,還是你大?”
“當然“格格’大!”
小燕可逮著機會了,大喊:
“放肆!說話居然不用“奴婢’,反了!金瑣!給我教訓她!”
“啊?格格……”金瑣愣住了。
“金瑣,你不知道怎麼教訓,是嗎?就是上去給她幾巴掌,就像她上次給你的!”小燕喊著,其勢洶洶。
金瑣眨巴著眼睛,呐呐的說:
“格格……奴婢不會這個!”
小燕沒輒,又喊:
“明月!你去教訓她!”
明月一驚:
“格格……奴婢不敢!”
小燕跌腳大歎。
“真沒出息!你們不敢教訓她?那麼,我親自教訓她!”
小燕說著,已經飛身上前,“啪”的一聲,就給了容嬤嬤一耳光。
容嬤嬤一直是皇後麵前的紅人,那裏受過這樣的侮辱,又驚又怒。可是,麵前的人,一個是格格,一個是阿哥,她隻能忍氣吞聲,動也不敢動。
“這一耳光,是當初你打我,我沒加利息,就這樣打還給你!現在,紫薇和金瑣的帳,我再和你一起算!”小燕嚷著,舉起手來,還要繼續開打。
斜刺裏,賽威匆匆趕至。飛身而上,攔住了小燕。
“格格請息怒!容嬤嬤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人,又是老嬤嬤,格格手下留情!”
小燕見是賽威,就停住手,喊:
“賽威!你武功好,身手好,我把你看成一個好漢!為什麼好漢不做好事?老是跟我作對?”
“奴才不敢!”賽威看著小燕,誠懇的說:“奴才是奴才,上麵有主,主是主,主有命,奴才從命!對主不忠,就不是好漢了!”
小燕呆了呆,聽得頭昏腦脹。
“什麼主奴才,我頭都給你繞昏了,不過,好像你有你的道理……”就抬高聲音,“那麼,你不預備讓開了!是不是?””賽威躬身行禮,說:
“請格格息怒!”
小燕背脊一挺,怒喊:
“我今天一定要打容嬤嬤,如果你不肯讓,你就得把我撂倒,你要忠於你的主,你就動手吧!”說著,往前一邁步,氣勢凜然,賽威不得不往後一退。
永琪就義正詞嚴的大聲喊:
“賽威!你隻要碰格格一下,你就是‘以下犯上’,罪無可赦!你想想清楚!摸摸你脖上有幾顆腦袋?那有奴才攔格格的路?你也反了嗎?”
容嬤嬤到這個時候,才知道情況嚴重,眼見很多太監宮女都圍過來,生怕當眾吃虧,下不了台,便屈服急呼著:
“格格息怒,奴婢知罪了,奴婢不敢了!”
紫薇見容嬤嬤年邁,一臉的委曲驚恐;心不忍。就走上前來,對小燕說:
“格格!大人不計小人過,你就饒了容嬤嬤吧!
就像這位勇士說的,容嬤嬤上麵有主,主有命,奴才從命!生為奴婢,也有許多身不由己!容嬤嬤雖然是奴婢,在宮多年,也算是長輩了!不是‘人不獨親其親”嗎?您就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小燕對紫薇驚問:
“紫薇!你居然幫她說話?你忘了她怎麼欺負你?
怎麼打得你臉都腫了?這正是報仇的時候,你不要報嗎?”
“格格,我寧可不報!”
小燕愣了一下,這樣放過容嬤嬤,心有不甘,就說:
“那……還有金瑣的帳!”
金瑣急忙往前一步,說:
“格格,我和紫薇一樣!她不報,我也不用報了!”
小燕跺腳:
“我這個漱芳齋全是一些沒出息的人!隻會同情別人,不會保護咱己!”就抬頭看永琪:“五阿哥,你怎麼說?”
永琪就往容嬤嬤麵前一站,正氣凜然的說:
“容嬤嬤!今天,我和還珠格格就放你一馬!我們饒你,不是因為賽威擋在前麵,賽威功夫再好,不能和主動手!”你心裏也明白這個道理!今天饒你,是因為你這把年紀,這個輩分,真要挨打,你的麵往那兒擱?看在你四十年的工作上,我們放了你!你自己也想想清楚,和我作對,和格格作對,你值得嗎?你夠分量嗎?我們尚且顧全你的麵,你呢?”
容姣姣臉色鐵青,此時此刻,不得不低頭。就忍辱的說:
“謝五阿哥不罰之恩!謝還珠格格不罰之恩!謹遵五阿哥和格格的教訓,奴婢知錯了!”她仍然維持著尊嚴,隻屈了屈膝。
小燕怒叫:
“跪下!”
容嬤嬤不得不雙膝落地,臉色慘啟。
小燕就聲色俱厲的喊:
“容嬤嬤!不要以為你不會落單,不會栽跟鬥!
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今天,五阿哥說放你,紫薇說放你,金瑣說放你,我就放了你!我現在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我要到五阿哥那兒去坐坐!你不用再跟蹤我了!你回去告訴你的主,我們漱芳齋所有的人,都在五阿哥那兒串門,皇後娘娘沒事做,也可以來參加!,你那些偷偷摸摸的事,你就給我免了吧!”
小燕說完,掉頭看紫薇。
“紫薇,我們走!”
小燕就高昂著頭,和永琪、紫薇向前走去。
金瑣、明月、彩霞、小鄧、小卓一群人跟隨,個個都感到痛快極了,對容嬤嬤勝利的注視,大家昂首闊步,趾高氣揚。
容嬤嬤像個被鬥敗了的公雞,跪在那兒,灰頭土臉,咬牙切齒。
教訓了容嬤嬤,小燕好得意,和紫薇走進永琪的書房,爾康爾泰早已等在那兒了。小燕一看至爾康兄弟,就興奮的大嚷:
“我們剛剛碰到容嬤嬤,我和五阿哥把她狠狠的教訓了一頓,總算出了半口氣,報了半箭之仇!”
“什麼叫半口氣?半箭之仇!”爾泰問。
“本來,我可以狠狠的給她幾耳光,在所有的太監宮女麵前,打得她臉蛋開花,那才算是出了一口氣,報了一箭之仇!都是紫薇攔著我,五阿哥又說什麼她那把年紀,要給她留點麵,所以,我隻好手下留情了!結果,隻出了半口氣!隻報了半箭之什!”
爾康嚇了一跳,急得跺腳,說:
“為什麼要逞一時之快?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什麼‘快不快,小人大貓’的?小燕瞪圓眼睛。
永琪義憤填膺的接口:
“沒辦法忍了,我讚成小燕的做法,總要讓容嬤嬤知道一下利害!一個格格加一個阿哥,還收拾不了這個老刁奴,也大不像話了!”
爾康著急,看著紫薇,他已經好多日沒見到紫薇了。
“那麼,你們這樣一鬧,待會兒皇後又會找來了,大家還有機會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