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笑笑“任勞任怨”當導航。
很快就在宿舍樓邊上找到一間獨立出來的小屋子,外圍雜草叢生,窗戶蒙了厚厚的灰,看不清裏麵,隻能隱約感覺到屋裏開了燈。
“提前說好了,那個校醫的脾氣很古怪啊,你要是挨罵了不關我的事。”
說了一路了,陽光高中的校醫是某個領導的親戚,花錢買的職位,給學生看病就是胡亂開藥。
運氣好的瞎貓碰上死耗子,運氣不好的加重病情,請假住院一條龍。不少在學生向學校匿名投訴過這個校醫,得到的就是校方有意包庇的一句酌情處理。
沒用。
木苗掂量了一下,扭頭看向小烏:“你知道念清要用什麼藥嗎?”既然技術半斤八兩,她還費個什麼勁求人辦事,搶了藥就跑,真完美。
人工智能搜出一段科普:“宿主傷口過大,建議消炎後盡快縫合傷口,預計需要十二針。”
縫針,不存在的。
主角命再大,也經不住木苗折騰啊。
“不用了,找酒精和消炎藥就好。”宋清念語氣平淡,再嚴重的傷也受過,這點對她而言不痛不癢。
“誰在外麵吵吵鬧鬧的!”
長發的男子披著白大褂開了門,冷下臉朝木苗扯了一嗓子:“不知道這裏是醫務室嗎?有病就進來,沒病就滾蛋。”
這誰,怎麼長得那麼眼熟。
木苗眯起了眼細細打量。
猛地蹙起眉頭。
兄弟你怎麼長得那麼像我失散多年的高中同學啊!
木苗高中那會的同桌是個長得很清冷的男孩子,長得過於像那段時間瘋狂上頭的漫畫男主立繪,被她當了兩個學期的漫畫代餐,這種情況嚴重到什麼程度,就是瘋狂向他獻殷勤,送早餐熱牛奶。
當然,為了避免誤會,她一開始就和同桌解釋清楚了。
同桌不理解,但是尊重。
後來,後來那個男孩子參加了物理競賽,保送走了。
她就再沒聯係,不過畢業之後去了次同學聚會,有人說,她同桌出了車禍導致顱腦外傷變成了植物人,好歹相識一場,就想買水果去看望,可惜來參加聚會的同學都沒有那個男孩的聯係方式,木苗原本有來著,換了一部手機就刪光了,此事就是這樣落下帷幕。
“明琅?”
木苗嚐試叫了聲同桌的名字。
相似的人千千萬萬,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真少見。
“你認識我?”
男子冷笑了聲:“我知道我長得好看,套近乎別想了。”
嘴巴這麼毒,是本人沒錯了。
沒想到小說裏還能遇見熟人,這穿越,有品味!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
木苗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我不僅知道,還記得某人和我一起逃晚自習去玩劇本殺,抽到了性轉的本,穿了一整晚的女裝,回去還被主任逮到了,我們倆在宿舍外吹了一夜涼風,直接發高燒被抬進醫院了。”
她和明琅的經曆完全可以用抽象形容。
但凡中間有個正常人就不會發生這碼事情。
隻能說有些注定的緣分,一個地方出不了兩種生物。
臥龍鳳雛。
明琅從囂張到惱怒隻需要短短的三秒鍾。
他咬牙切齒地喊出兩個字。
“木苗!”
“我都死了你還想來禍害我!”
“哥們,沒死呢,隻是變成植物人而已,要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