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違規了？”
要不是所見所聞，木苗真的想不到，這些人真能幹出這麼荒謬的事。
罪魁禍首還在她懷裏睡的很香。
“違規算不上，係統沒給警告，證明這條線是走的通的。”
吳銘分析：“卡在規則邊緣就不算違規，要不是那個瘋女人跑到教務處撒謊舉報我們，理論上講，逃的還算順利。”要是沒有李妮子，她們不可能被抓。
幾個人圍著的地方多了幾樣東西，一張被火燒過的照片，一把銅鑰匙，以及一份學校的建築物的分布圖。
“我來總結一下現在大致狀況吧。”
顧司瀾攤開分布圖，拿了半截粉筆擺在了他們所在的位置：“首先，我們現在的位置在這，高二六班，這個班級發生過一場大火，師生全死在火災裏，現在我們站著的地方就是案發現場翻新的。”
他目光移到那張照片上：“這張是他們班上的大合照。”
“其次，樓頂的美術教室內有一條懸著的麻繩，我認為那邊也可能出過事。”
木苗抱周笑笑的手一頓，舉手發言。
“你沒看到一具屍體嗎？”她隻顧著把周笑笑的鬼魂收走，忘記清理屍體了，屍體難道還能不翼而飛的？
顧司瀾愣了片刻：“你說什麼，那個地方原來有屍體嗎？”他斟酌後搖頭：“我是和吳小姐一起去的，似乎都沒看到那裏又多出來一具屍體。”
吳銘隨之附和：“我可以作證，除了那根繩子比較惹眼外，一切正常。”
“誒，屍體沒了。“
木苗將周笑笑放到地上，眾人紛紛垂下頭俯瞰這個棉花娃娃，作為場上唯二的知情人，陳柳樂往吳銘邊上縮了縮，不敢說話，不敢說話。
周笑笑僵硬地擺動四肢，擰著三百六十度脖子，咯咯笑了起來。
像極了恐怖片被惡魔附身的鬼娃娃。
“學姐，你正常點。”世界上最沒麵子的鬼被木苗輕捶了一拳，周笑笑沒站穩一個踉蹌，摔了個四腳朝天。
周笑笑笨重地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對木苗做了個鬼臉。
“不知道。”第一次當鬼，沒經驗。
“你感應不到？”
木苗敲了下周笑笑的腦袋，迷惑地詢問：“你是真心大啊，也不怕屍體被人偷了挫骨揚灰。”幹這一行久了，基礎知識還是能記住的，像是頭發血肉骨灰這一類能證明身份的物件，萬不可落到有心人手裏。
免得哪天死了都不知道。
“沒事，我的鬼魂是和這個世界綁定在一起的，隻要這個世界不崩，我就不可能消失。”說罷，頗為哀怨地剜了木苗一記眼刀，怨氣流於言表：“所以算我求你，真別亂搞，這個世界一崩，大家一起玩完。”
木苗陷入沉思。
她真有這麼不靠譜嗎？
“你聽得懂嗎？”
吳銘看向顧司瀾，顧司瀾搖頭。
明明單個字都認識，怎麼拚起來沒一句能聽懂的。
“嘿，就是這姐妹原本是鬼，和苗達成了奇怪的交易，變成了棉花娃娃，現在算是我們隊友吧……”可能，大概，也許。陳柳樂努力在混亂的關係網中編出一段令自己信服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