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樺啊,儲璟樺?”武安帝不確定的叫了兩聲璟王的名字。
沒得到儲璟樺的回應,武安帝鬆了口氣,他一個人在那嘟嘟囔囔的。
“就知道他是睜著眼睛睡覺,看來他這幾年的確過得夠辛苦危險的,都不敢閉眼睡覺了呢。”
璟王都驚住了好伐。
他皇兄這緩解情緒的法子,好像有點兒別致。
“皇兄,你見過哪個人睜著眼睛睡覺,還能眼珠亂瞟。
再說,若臣弟我睜著眼睛睡覺,就已經說明您堂弟得了露眼症,病了。
您該著禦醫來幫忙看看,而非……”
對於璟王未盡之意,武安帝聽懂了,但他夠能裝。
“所以你剛沒睡?”
璟王:“……,沒睡。”
武安帝:“那你大晚上說甚夢話呢?”
璟王:“夢話不就是晚上說的?啊~,不對。您到底想不想。”
武安帝:“你一來就給朕點火雷,朕不得緩緩?”
對上武安帝的“你咋恁不孝”的眼神,璟王瞪大了臉上的倆窟窿眼。
“看甚看!哪個帝王會沒有宏圖霸業之心,可戰爭勞民傷財,就朕這家底,拿甚打?”
武安帝小眼神飆得璟王腦瓜子疼。
“皇兄,您能不能注意點兒形象。
我家泓兒都學壞了,我怕到時認親的時候,大夥兒懷疑泓兒是您兒子,不是我兒。”
武安帝惱了。
“什麼你的我的。泓兒是朕接生,朕教育,朕養大的,怎麼不是我兒了!他不過就流了點兒你的血脈!”
璟王從心,璟王安撫他皇兄。
“是是是,泓兒這輩子都是皇兄的兒子,是璟樺不會說話。”
武安帝留給璟王一個傲嬌的後腦勺。
“哼~,剛說到哪了?”
璟王實在想不通,他皇伯伯和他爹是怎麼把“不世英才”,按到他皇兄身上的。
“說到您沒那家底北伐。”
武安帝施施然的坐到璟王對麵,給自個兒斟了杯茶,一臉閑適平靜。
“嗯,繼續。”
璟王瞄了他一眼,確定對方正常了,才斟酌開口:
“臣弟是想以他人之矛攻他人之盾。”
“那前期投入從何而來?”武安帝輕輕吹了吹茶盞裏的茶湯,又優雅一飲,才幽幽開口。
“臣弟現在不是已經得了燕國兩城,也就是懿國了嘛,臣弟準備以那為起點,一路北上。”
武安帝放下茶盞,右手杵桌,掌握為拳,腦袋微磕在拳頭上,閉目養神。
“可你已經不是把那兩城給朕了嘛,。”
璟王不可置信。
“可臣弟亦是為您打天下啊,臣弟知辰國四洲您舍不得,臣弟才想……”
武安帝輕微動了下腦袋,以拳抵穴,按了按。
“璟樺啊,現在是辰國六洲。工部已經著人過江繪製版圖,戶部亦派人前往江對麵進行人口統計,編撰人口冊了,而暗部亦已經開始排查異己了。
老房更甚,冰飲鋪麵都往那開了。”
璟王不死心。
“可現在是攻打的最佳時機,因為大辰民心所向。”
武安帝周身柔和。
“知道了。那就以江對麵為基點,往北伐吧。”
璟王激動。
“皇兄答應了!”
武安帝抬眸。
“答應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