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終於又下雨了,就是這雨有點兒不夠大。”
房尚書看著外麵淅淅瀝瀝的雨,就跟在看銅板嘩嘩掉一樣,又是開心,又是痛惜。
“大雨驟停,細雨綿長;
雲(積雨雲)厚雨大久,雲薄為一陣;
汽高濕,海風到,海神要到人間轉兩轉。
這雨怎麼說都得下個四五天呢。”工部侍郎肖晧笑眯眯的插話。
其他人:“真的!?”
墨五替師弟回答:“至少有八成的可能,昨夜我看到暗河裏的魚在打花呢。”
“魚打花,必久雨。
那,那的確得有八成的可能了。”
工部尚書激動的聲音都劈岔了。
然後武安帝就收到了一溜的拱手賀喜。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辰國被您保住了。”
不僅大人,連孩子們都在行祝賀禮。
大點的到知道自己爺爺、父親、叔叔、伯伯們為何行禮,小娃娃們就屬於純粹的模仿了,畢竟周邊的人都在做,他們也嚷嚷著“恭喜~恭喜~”。
那幾個兩、三歲的娃娃更甚,他們被拘在了椅子上,下不來,沒法躬身行禮。於是就做成了不太標準的坐位體前屈,上下身折一起的那種。
對此,武安帝以茶代酒,回於此禮。
“各位愛卿,同喜。”
大臣們亦用茶水回禮。
“同喜。”
然就是有人不怎麼會看場合。
比如房尚書。
“各位莫太激動,一切得等雨後再做定奪。”
可謂是非常煞風景,壞氣氛了。
白亭鬆忍不了,對房尚書橫眉冷懟:“那你跟著做甚!”
房尚書委屈巴巴的。“那不做,不是會顯得本官格格不入。”
其他人怒瞪。
你吖的,你還知道自己格格不入呢。
氣氛都被破壞了,大夥兒索性繼續瓜分“戰利品”。
這會兒吳梓誠和吳梓涵亦被排擠了。
“憑什麼!”吳梓涵不服,吳梓涵要叫屈。
“你們兄妹倆一個是太子伴讀,一個是二殿下發小,完全可以和兩位殿下討要。還有,你們得尊老!愛幼!”
說“尊老”指著比他們大的,說“愛幼”時亦指了指娃娃們。
“那和我們一樣大的呢。”
房尚書邊分配麵包邊回:“大一天一刻鍾亦是長輩,小一炷香亦是後輩。”
吳梓涵委屈巴巴的看著儲泓:“殿下你會分我嗎?”
儲泓冷酷臉:“正常點!不然就真沒了。”
一個打遍初級班無敵手的魔頭,你裝甚裝。
得承諾,吳梓涵一秒恢複本性,吊兒郎當的掛在儲泓肩膀上。
“兄弟,夠意思!”jiojio還抖了兩抖。
儲竹竹看了看欠欠的吳梓涵,又回頭瞧瞧,一回來就黏在自己身旁的吳梓誠。
他深覺這兄妹倆投錯胎了。
察覺到儲竹竹的視線,立馬把係在腰間的竹筒遞過去。
“誠哥兒給小殿下帶了好吃的。”
儲竹竹聽著竹筒裏麵傳來的窸窸窣窣聲響,好奇的走近吳梓誠的身旁。
“什麼好吃噠?”
“螃蟹!放火堆裏一烤,再撒上鹽粉,酥酥脆脆的可好吃了。”
“裏為什麼不給梓涵,和裏的娃娃弟弟呢?”
“弟弟還小,不能吃。不過涵涵的,我亦留著呢,你看。”說著還給儲竹竹看另一邊的腰間,那裏同樣掛著個有輕微聲響的竹筒。
儲瀟蹙眉。
“誠哥兒,孤記得,你應該是孤的伴讀吧?你沒給孤帶吃的,卻給孤的小皇弟帶,多少有點說不過去吧?”
吳梓誠麵無表情的問:“殿下幾歲?小殿下和我的小妹他們又是幾歲?”
那話語一聽就知道他在諷刺儲瀟搶娃娃的禮物,可真夠不要臉的。
可儲瀟沒證據,畢竟人家隻問了年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