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竹竹因為忙著應付娃兒們,就沒有仔細聽,自以為某位大人被搶了吃的,也就沒怎麼在意。
隻是大人們咋突然就沒聲了呢?
他急忙從儲瀟懷裏伸出頭去看,然而不等他看清,他就被震耳欲聾的笑聲嚇回了頭。
活像一隻好奇心旺盛的烏龜,剛看了眼熱鬧,就被路過的陰影嚇回了殼。
“太子嘚嘚?”
“竹竹你好好聽,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這時,一聲標誌性的粗獷口音從門外傳來。
“你們幾個龜孫,老子在外辛辛苦苦的幹活,你們竟然背著老子吃好吃的,關鍵還想連老子的份也吃掉。
忒不是人了!”
“呀!係吳伯伯!”
儲竹竹急急忙忙從儲瀟懷裏退出,手腳並用的爬下凳子,然後拽著他大哥就要往門口跑。
期間還不忘喊他二哥。
“二哥,快,誠哥兒回來啦~。”
然而想到了什麼的儲泓,把自個兒釘在了椅子上。
“你們去罷,二哥就不去了。”邊說還邊搖頭。
猜道緣由的儲瀟,試圖幫儲泓保存麵子。
“你二哥要守著蛋糕,看護歲數小的弟弟妹妹們。”
“耶?”
儲竹竹看著娃堆裏,的確有四五個和自己一樣大,甚至都沒他大的孩子,認同的點點頭。
絲毫沒考慮過,那些小娃娃身旁,可都是有侍從護著,或者有他們的哥哥姐姐看著呢。
而就這會兒功夫,吳尚書已經馱著吳梓涵,帶著吳梓誠四姐弟進入了庖房。
房尚書抹了抹那不知道是笑出來的,亦或者是因吳尚書回歸而流的眼淚,開嘴了。
“你吖也不拾輟拾輟自己,胡子拉碴的就往外跑,也不嫌丟人。”
吳尚書無所謂的放下脖子上的吳梓涵,拍拍她腦袋讓她和哥哥姐姐一塊見禮。
“你個王八犢子,老子就和墨五晚到那麼一會會,就差點趕不上開餐了。
要是再回家拾輟,我們叔侄八人怕是連撮麵粉都撈不著了。”
“老吳,你不會在暗河裏待久了,腦子進水了,你們明明是叔侄六人嗎?哪來的八人。”
吳尚書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用下巴指向門口。
“喏,那不就來了嗎?”
眾人齊齊往門口望去,就看到墨五抱著個兩歲的大胖小子,施施然的走進庖房,後又小心翼翼地將胖娃娃放到他哥姐旁。
眾人看著胖娃娃,不約而同的想:一看就知道是誠哥兒的傑作。
吳尚書整理儀容後,與墨五一塊向武安帝請安。
“臣,吳揚塵向陛下請罪。”
“臣,薄夜見過陛下,陛下日安。”
吳尚書:!!!
吳尚書:墨五,你不厚道啊,你吖請屁安呐,你不知道你這樣做,顯得老子很難做的嗎?
墨五一臉厚道:可是如果臣直接向陛下請功,吳尚書可能會更難做。
吳尚書:……
當我什麼都沒說。
武安帝笑眯眯的看著二人的眉眼官司。
“朕在的哦。”
吳尚書和墨五齊刷刷低頭。
“老吳,告訴朕,你緣何請罪呢?”
“回陛下。
兩天前,臣隊伍裏的專業老師傅告訴臣:他發現氣流、水流有異常,恐有雨。臣詢問後得知,這老先生在氣象上是一絕,就立馬帶隊找出路。
臣未完成暗河圖,亦未摸清地下暗河情況,直接帶隊撤離,臣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