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白亭鬆開始唱祁雨詞。
唱詞結束。
眾人叩首,禮成起身。
整個祁雨儀式平平淡淡。
既沒有出現話本裏的哀祁,也沒有傳說中的一祁得雨。
“母後,為何大家都反應如此平淡啊。”儲竹竹煞是好奇。
“可能是大家祁雨已經不下十次,也可能是現在還有點兒水,大家還活得下去。亦或者是已經過了最瘋狂的時間節點,人們習慣了。”周皇後答。
習慣真可怕。
看著白亭鬆拿著唱詞本與武安帝敘話,儲竹竹不合時宜的想:要是某星能在正陽大陸開場巡回演唱會就好了。
看著和白尚書、璟王沛沛而談的武安帝。
儲竹竹終於問出了,他剛剛一直就很想表達的問題。
“……,母後,父皇今日好像話有點兒多,懟人、損人噠功夫,涅有點兒強呐。”
周皇後煞有其事的答:“你父皇在當皇上前,一直有個稱號,叫大辰名嘴。
但從他執政以後,就慫了。因為他撕不過當時的太上皇,以及鄒相、明國公這些老臣。
好不容易熬到朝中隻剩鄒相一人時,房尚書這不要臉的又起來了,你父皇依舊幹不過朝臣。
總之一句話,那就是憋的。
憋了那麼久,今日好不容易能抓著太後懟,你父皇可不得發揮二十成力。畢竟太後在他執政前,可沒少給他氣受。”
“辣父皇這皇帝,當得有點兒憋屈呐。”儲竹竹都有點兒同情自家父皇了。
“是有點兒憋屈。所以你父皇的願望是當暴君!”
了解武安帝的儲竹竹下評語。
“就父皇介樣,介哪係願望,介係癡心妄想啊!”
周皇後歪頭。“可不是嘛。”
在回宮的路上,民眾的討論聲此起彼伏。
“今日的粥不錯。”
“對,夠稠。俺插上筷子,挺了好一會兒才倒呢。”
“哎,好想小皇子殿下天天過生辰啊。”
“哈哈哈,你小子想啥美事呢,能生於辰國就是大好事了,起碼咱這些人能活。”
這是來自災民的對話。
“哈哈,俺就知道,俺們陛下肯定又沒成功。”
“可不嘛,人家那舉全國之力,送各種三牲,絕世珍寶,甚至送美人,不都都沒成功嘛。就咱們陛下這麼…,這麼務實,肯定也成功不了。”
“可不就務實嘛。俺打賭,今日的三牲,陛下絕對會繼續利用,不是他拿回家給小殿下們加餐,就是送賑災點給大夥兒加餐了。”
“對對對,就咱們陛下那摳樣,絕對舍不得放棄,哈哈哈…。”
在車駕中,眼眸微磕的武安帝聽到這話,“唰”地直起身。
“你們誰都莫攔朕,朕要當暴君,朕要宰了這些家夥。”
車架裏的母子三人 :“陛下\/父皇,請!”
對此武安帝回了句“沒意思”,又開始垂眉磕目。
好在這時,民眾的討論聲再一次傳來。
“俺就喜歡陛下的摳搜樣,要不是他夠摳搜,俺們這些百姓絕對和外麵的那些人一樣,百不存一,娃兒隨時隨地都有被搶走那啥的危險。”
“嘿,你這人咋這樣。咱辰國,除了野心家,誰不喜歡陛下的務實了。”
“就是就是。陛下不光務實,還勤政能幹、愛民如子,咱家都喜歡!”
假寐的武安帝爽了。
對對對,朕就是這般厲害,會誇就多誇點,朕愛聽。
看到開始抖jio的武安帝,周皇後、太子、儲竹竹母子三人也開始閉目養神。
討論聲依然在繼續。
“不過話說回來,等會兒,或者等明天老天落雨時,也不知道咱們陛下會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