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梅阿姨的家務能力真是無可挑剔,完全不像是個未婚女子。單拿這個話題出來探討的話,瞧瞧時下的社會狀況,不免讓人沮喪,別說未婚女子了,那些當了媽的少婦們也不見得都能將家裏打理地井然有序,一來嘛,或者是因為這個社會生活的壓力的確不小,二來,就是女權意識的作祟了吧,男人幹嘛總能翹著二郎腿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呀,這完全不公平嘛,說來也是,不論男女,歸根到底,就是一個懶字唄。
所以蘇梅阿姨向來是我未來尋找伴侶的標準模仿。
可能想得有點遠了,可是完全沒辦法呀,這就是典型的巨蟹座的專利——容易胡思亂想。
蘇梅阿姨拿手的廚藝很多,除了非常傳統的中式菜係,還有就是日式料理,可不單單是生魚切成片那麼簡單哦。
“喏,日式炸魷魚。”
她把餐點端上來放在我的麵前,知道是我的最愛,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心照不宣,爾後大吃特吃起來。
“話說,你們物理老師出事的時候,你當時在場是嗎?”
“你怎麼知道呀?”
我很是奇怪。
蘇梅阿姨在灶台前忙碌中,轉了轉身,“不是有采訪嗎?”
“啊……確實有記者圍著我一直問來著,如果不是警察過來給我做筆錄,估計會被他們煩得不行。”
“具體什麼情況呢?”
“就新聞刊登的那樣,你們網絡版的雜誌不也轉載了嗎?”
“那不一樣,社會新聞多少缺乏科學的嚴謹性,我們科學類雜誌,需要非常獨到的一個視角作為切入點來進行後續的報道才行,這樣才有吸引力。”
“獨到的視角?”
“就是……什麼都從科學的嚴肅性出發。”
“可是,發生這樣的怪事,科學上應該也無法做出完全到位的解釋吧?”
“話是那樣說,但終歸是要從科學角度說點什麼的。”
蘇梅阿姨結束了最後一道菜點,卸掉圍裙端著煙熏烤魚走過來。
她在我對麵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香檳,細小的酒泡從尖長的高腳杯裏冒出來。
我嚐著美味的烤魚,蘇梅阿姨給我空掉的杯子裏添加椰汁飲料。
“果然做科學相關的工作,都有點吃力不討好。”
蘇梅阿姨不以為然,她一笑,抿了一口香檳。
“可不是嘛。”她說。
“最簡單明了的辦法,就是到此為止,多省力方便。”
“你爸媽說得一點沒錯,你就愛在關鍵時刻耍小聰明。”
“本來就是嘛,抓著一點不放多累啊,況且,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超自然的緣由。”
“所以才要趁熱打鐵。”
“持續的追蹤報道對於死者來說或許是一種不尊重。”
“噢,這我倒沒有多想。”
“所以啊,還是找點其他的熱點來做比較合適。”
“那可不行,眼下好像已經沒有比這事更熱門了。”
“想想也是,現在的媒體,都是隻顧賺錢的勢利小人呢。”
蘇梅阿姨嗬嗬地笑,“看來你對媒體的偏見很大嘛。”
“呃……也沒有啦,起碼,蘇梅阿姨的雜誌我還是很喜歡的呢。”
“你知道新聞的熱度保持對於媒體來說意味著什麼?”
我想了想,“銷量……等於賺了大把白花花地銀子吧。”
蘇梅阿姨應該是沒有預料到我會這麼回答,她愣了愣,粲然搖著高腳杯裏的香檳。
“你這麼說也對,畢竟,誰不愛錢呢。”
“就是嘛。”
“但是在我們媒體圈,有這麼一個比喻。”
“什麼?”我好奇地問。
“僅有秒射的能力,起不到持續的高潮。”
“啊……”我沒想到蘇梅阿姨又拋出葷腥的理論,“您可真不像一個長輩。”
“當然,我可不是你父母,把你當成知己呢,不好嗎?”
“好是好,可要考慮到我的身份嘛,我還是個學生。”
“不上過生理衛生課嗎?”
蘇梅阿姨盯著我逗趣地發笑。
“什麼呀?”我說,“生理衛生課可是很嚴肅的教學。”
“對於你這個小處男來說還不都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