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又是拳與拳碰撞,極大的反震力慢慢席卷開去。
雖說這再一次,許天平的身軀紋絲不動,反而是那樊祁,被這揍上砸得齊聲後退丈遠。
“轟!” 不等那樊祁站穩,許天平的下揍上追了上去。
那樊祁右腳猛然一跺地,強聚內勁,揍上迎了上去。
“砰!” 炸響聲中,樊祁再一次被許天平的攥起砸得後退,身上的拳勁竟然被打壓。
事實上,許天平的拳勁愈來愈猛,連續兩記牛角崩山,聲勢宏大,好似開山裂石,砸得樊祁齊聲後退丈遠,依然退到拳擊台中央才停住身形。
拳擊台上情勢驟然反轉,觀眾席上一片嘩然。
原本心快要提到嗓子眼的六公主,輕籲了一口氣。
“這短暫的時間裏,竟然讓他融合了拳意,果然有劍道天分。”
拳擊台下的黃雀也忍不住拍掌讚揚。
與外人各有不同,他一下子就看出了許天平反轉樊祁的關鍵所在。
“轟!” 隨著一聲氣味波動引來的震傷聲,黃雀的目光再次投向拳擊台。
“你這虛偽的拳意怎麼能及得上我心中的怒意?”
但見樊祁被許天平砸得後退丈遠後,忽然咆哮一聲。
跟隨他本質般的怒意與殺意,在他攥起上交彙,最後化作了一股股奔湧拳勁,砸向許天平。
“砰!” 又是一聲炸響,許天平與樊祁的身軀在碰撞中仰起。
這凝集了樊祁大部分強勁的揍上,終於讓他挽救了一絲臉麵。
“轟!” 立刻,兩人又放正身形,再次對拳對轟。
接下來的每一拳,兩人都默契地感受著對方的攥起,誓必用自己的攥起打垮對方的攥起。
“小子,你知道老者負出了什麼,才換來這身殺意與怒意嗎?那是老者的家人,老者的妻兒,老者那回能去的家鄉,百萬人的性命!”
樊祁又是拚命砸出揍上。
“砰!” 炸響聲中,許天平又被砸得後退了兩步,身上的拳意也被重新打壓。
再次,許天平重新站起,目光剛毅地掄拳迎向樊祁。
“我認為,你這其實的怒拳拳意,還不如那群遊俠們的一腔孤膽。”
他邊說著,邊揮舞著自己的攥起。
與樊祁充滿怒意與殺意的拳勁不同,許天平的拳勁極為純粹,像那些不願退縮的凡骨們舍身取義的心。
“砰!” 兩人再次拳對拳對轟,之後又齊齊向後一抬,再次扳正身形。
隨即再次掄拳朝雙方砸去。
日複一日。
這簡單的拳與拳對轟,催動的力量卻十分巨大。
兩人每一次拳與拳碰撞激起的氣浪都掀起陣陣狂風,襲卷觀眾席。
那碰撞引發的炸響,就像山石碎裂般,充滿了殘暴的摧毀氣息,仿佛會將人卷進其中,使其灰飛煙滅。
在拳擊台前,兩人就像遠古時的凶獸,拚命地廝殺。
黃雀則不敢忽視兩人之間的一位。
“轟!” 就在此時,兩人再次對擊出揍上。
這次,樊祁的怒拳拳意顯然抬高了一截。
但仍然沒有完全壓倒許天平的拳意。
“以凡骨有勇無謀的拳意,竟然阻擋了樊祁以百萬屍體換來的怒拳拳意,許天平啊,你果然讓我另眼相看。”
望著眼前的情景,黃雀發現許天平攥起上的拳意,雖然質樸無華,卻極為堅毅,像麵對強大敵人仍不畏縮的凡骨們一樣。
“砰!” 一會兒後,兩人又對拚揍上,樊祁口中噴出鮮血,一身拳勁崩潰。
再看許天平,拳勁不減,拳意反而越發旺盛,仿佛永不熄滅。
看來,這場競逐到了最後關頭。
“轟!” 此時,許天平的奔牛鑿陣,駛向最後的揍上。
其拳意與拳勁達到了頂峰。
“刺目,果然刺目啊……”
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的樊祁,眯著眼看著蓄勢待發的許天平,滿嘴鮮血動了動。
與外人不同,他眼中的許天平如同中午的太陽,光芒耀眼,刺目得幾乎讓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