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尊那個白癡要是知道我被折磨成這樣,不知道會作何感想。他那個單細胞生物除了氣的直跳腳,應該不會在作出什麼驚人的舉動來了吧。
地牢的大門被打開,修羅慢悠悠的走到了我麵前。用他冰冷的雙手捧起我的臉,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我。
“來看我有多落魄嗎?恭喜你,你的目的達到了。”我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力氣,不然我現在一定狠狠甩他兩個巴掌。
“可可你受苦了,一定很疼吧。”他檢查著我的傷口。
“不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看完了還不趕緊滾。”不是他背叛了我,我哪裏會受這種皮肉之苦。
“看來你活力很充沛,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嘍。”他滿意的站起來,轉過身子背對著我。
“放心吧我暫時不會死,倒是夏南天死了情人,現在是不是正在角落裏傷心哭泣呢?”我夏可可遇強則強遇弱則弱,你們越是想看我難過,我就偏不叫你們如意。
“主人離開島嶼了,那女人的屍體現在應該成為了鯊魚的腹中之餐了吧。”他的聲音帶有一絲顫抖,是在同情那個女人嗎?
“大半夜不睡覺跑來和我磨嘴皮子,看不出你修羅大少爺還真不是一般的閑。”不能打他,不代表我連諷刺他的力氣也沒有了。
“我……”他似乎又話對我說,但是又被他自己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裏。
“沒話說你可以滾了,別打擾我睡覺。”
“可可你記住我在船上對你說的話,千萬別叫我失望。”他說完就離開了地牢,我隱約的看見他的臉上有淚痕。
“修羅你哭了嗎?如果你真的在乎我,為什麼又要傷害我?”看著他站過的地方,地上留下一灘水漬。難道他剛才轉過去,是為了不讓我看到他流淚?
他說叫我記住他的話,是指那句唇語嗎?短短的五個字,你叫我怎麼能明白你想要傳達的意思?
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困意陣陣襲來。不同部位的傷痛在侵襲著我的意識,現在隻能希望我不要就這樣死在這裏吧。
現在才理解到了什麼是無助,明明想逃跑卻無能為力。眼看殺父仇人近在眼前,我卻無法傷他分毫。
“都怪我太粗心了,為什麼當時沒有仔細的檢查屍體!”
手銬在我的血水中浸透,散發出陣陣鐵鏽獨有的臭味,我的傷口在這特殊的待遇下而感染。身上的傷口,也在地牢潮濕的溫度中開始發炎。
每天身上的傷口,像是被千萬隻螞蟻啃咬般痛癢難耐。偏偏禍不單行,我在這個時候發燒了。我摸著額頭的溫度,燙的足以煮熟雞蛋。
努力的貼緊地麵,貪婪的吸取著上麵的涼氣。不知道昏昏沉沉的病了多久,我懷疑我會這麼燒死過去。
朦朧中我我聽到了地牢的門被打開,是夏南天又來折磨我了麼?無奈的苦笑,我現在的半條命完全無法和他抗衡。
黑暗中有一雙冰涼的手貼在了我的額頭,我抬手想要抓住這一絲涼意。針尖再次刺進肉中,疼的我忍不住呻吟出了聲。
沒多時我感覺那雙冰冷的手在褪去我本就殘破的衣物,我努力的搖頭搖頭說:“別碰我,你走開!你走開!”不管這個人是敵是友,我不允許除了秦雨龍之外的男人碰我。
黑影沒有說話,而是解開了我手腳上的鐐銬。他往我的傷口上塗抹著什麼,冰涼的液體透人心脾我的疼痛感減輕了不少。
沒多時黑影走了,他走之前並沒有再次把我的手上帶上鐐銬。在他的精心照料下,我的傷口開始結痂,隻是高燒一直不肯退去。
我不知道多少天沒有進食了,嗓子幹渴的像是在冒煙。有女傭試圖喂我喝水,全被我毫不保留的吐了出來。
深夜,地牢的門再次被打開。我知道是那個幫助我的人來了,可惜我還是無法睜開雙眼看清楚他的麵目。
他抱住我的頭,冰涼的手指撫上了我滾燙的額頭。我用力的扣住他的手,想要向他求救。幾天的相處下來,我斷定他是朋友。
黑影似乎被我的舉動嚇到了,他的手往回一縮我又跌倒在冰涼的地上。沒多時他再次捧起我的頭,柔軟的觸感出現在我的嘴唇上,一股清甜的液體劃過了我幹渴的喉嚨。
一連幾****在黑影精心的照料下逐漸康複,而我卻依舊裝作大病未愈的樣子。一來可以不讓夏南天來折磨我,一來我要借著今晚看清楚黑影的真實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