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老龍神李伯濤的態度很明確,就是要和滅魔手方景齋一起應對柳成衣夫婦。每當看到謝凡,就像看到他的親孫子李雲龍一樣,所以老龍神絕對不會讓柳成衣夫婦傷害到謝凡。
青衣劍客和紅衣女劍的麵色都是異常嚴峻。他們看著殺子仇人就在眼前,報仇的急切心情溢於言表,但是麵對東州武功最強的兩大高手,柳成衣夫婦也有些無可奈何。李伯濤和方景齋都是當世有數的絕頂高手之一,青衣劍客夫婦自認憑借夫妻二人雙劍合璧有把握戰勝其中一人,但是現在對方兩人同時在場,夫妻兩人都自認獲勝的機會太過渺茫。
方景齋冷笑地看著柳成衣夫妻說道:“青衣劍客,你們夫妻你是不是還要堅持動手?”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我們夫妻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紅衣女劍張怡然持劍怒喝道:“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今天我們夫妻拚得一死,也要……”
她的話剛說到這裏,就被青衣劍客攔住了。柳成衣收劍還鞘,怒視著方景齋和李伯濤,咬牙說道:“今日兩位前輩以強淩弱,我們夫妻認栽,不過這個仇我們遲早還是要找謝凡來清算,希望兩位今後能時時刻刻都跟在他身邊,否則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就會變成我們夫妻的劍下之鬼。”
方景齋雙眼微眯,逼視著青衣劍客說道:“我勸你們還是先弄清楚你們的兒子到底是怎麼死的再說,免得殺錯了人。你們夫妻也是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可不要最後落個千古罵名,貽笑天下。”
柳成衣沒有再說話,冷哼一聲,拉著妻子轉身便走。紅衣女劍雖然不甘心,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見到柳成衣麵沉似水地對自己使了個眼色,也隻能作罷,跟著丈夫飄身而去。公孫羽見自己倚仗的兩個靠山走了,他自然也不敢獨自留在這裏,急忙縱身跟上青衣劍客夫妻,狼狽地逃離了方家。
見到柳成衣夫妻退走沒了蹤影,謝凡來到方景齋和李伯濤身前,抱拳拱手一揖到地誠懇地說道:“多謝兩位前輩為在下解圍!”
老龍神看到謝凡,臉上悲傷和欣慰的神情不斷變換,最後什麼也沒說,隻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方景齋則是哈哈大笑,拍了拍謝凡的肩膀說道:“都是自己人,何必這麼客氣!”
聽了方景齋的話,周圍的人都不明白他話裏的“自己人”是什麼意思,誰也不知道謝凡什麼時候和方家的人關係如此親密了,都成了自己人。隻有謝凡清楚方景齋所說的“自己人”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現在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笑而不語。
就在這時,一個下人急急忙忙地跑到方景齋近前,對他耳語了幾句,方景齋雙眉一挑,然後對下人說道:“讓他速到這裏來見我!”下人快速轉身離去,方景齋依舊皺著眉頭,他先將眾人重新讓進屋中,大家剛坐下,就見剛才的那個下人帶領著一個通訊官打扮的人進了屋子。
通訊官進屋後對方景齋單膝跪下施禮,高聲說道:“小人乃耀日城城主方兆手下的通信團團長樊況,封城主之命來見老家主大人,又緊急事務稟報!”
方景齋揮手讓下人先離開,然後對樊況說道:“你起來回話,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樊況挺身站起,看了看周圍的人,又看了看方景齋,欲言又止的樣子。方景齋對他道:“你不必有疑慮,盡管說便是。”
樊況點了點頭,開始說道:“一個時辰前得到消息,耀日城北二十裏,突然出現大批軍隊,軍隊所掛的是西番旗幟。”
“什麼!?”樊況的話音剛落,屋中一片驚呼。方景齋急忙問道:“這個消息當真?”
樊況急忙回答道:“小人接到消息,也是不敢相信,於是親自帶了兩個心腹部下前去北城外打探消息。到了城外二十裏,果然見到大批的軍隊,他們所掛的旗號確實是西番的旗幟,而且根據小人粗略估計,兵馬人數至少有十萬人,看起來氣勢洶洶來者不善。看到這些情況,小人立刻留下兩名部下繼續監視,而屬下迅速趕回城中向城主方兆稟報。城主得知消息後也是大驚,他命我速來告知老家主大人,而城主大人則已經調動城防部隊,準備迎接變故發生。”
“怎麼會這樣!到底是怎麼回事!?”屋中所有人的心中都泛起疑問。東海老龍神李伯濤雙眉緊鎖,喃喃地說道:“西番的兵馬,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潛伏到了東州首府耀日城附近,必定是要對東州不利,難道東州的太平日子真的到頭了,禍亂就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