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可殺之,而不可屈之。
看著他一聲不吭,容棉兒的心裏的火越來越茂密,激烈的怒火下隱藏著一絲自己都不易察覺到的害怕
麵對酷刑卻能一聲不吭的人突破了容棉兒的世界,未知讓人恐懼,直覺讓他必須消滅眼前的這個人,否則會留下不可預測的麻煩。
想到這,容棉兒眼神堅定,舉起一根鐵棒
那是一根成人腿粗的狼牙棒,棒身布滿尖刺,重達數十公斤,這一棒敲下去,可想而知,人不死也慘。
容棉兒手起刀落,狠狠的敲在江也的膝蓋
“哢嚓-”
整個牢房隻剩下那一聲恐懼的撞擊聲
冷風朔朔穿堂而過,容棉兒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這種一切都被他掌握手中的感覺太好了
榮棉兒丟下鐵棒,抬起江也冷汗淋淋的一張臉,卻見他嘴巴因為忍痛被咬出血顯得殷紅,一雙潮濕的淺綠色眸子朦朧失神,顫抖的鼻翼像是渴求憐愛,活脫脫一份狐媚子模樣,
別說女子,就連他這個男人也被一瞬間迷的移不開眼
“賤人”容棉兒怒吼一聲,狠狠一巴掌打扇過去,尖銳的指甲在完美無瑕的臉頰上留下好幾條血痕。
“為什麼,為什麼要來搶走自己的東西,為什麼他長的那麼好看?……”嫉妒如藤蔓將一顆心纏繞的不見縫隙,憤恨如幹裂的木柴燒的內心火勢滿天,一經相撞,點燃他所有的陰暗麵,她隻想要摧毀,摧毀所有會妨礙自己的人。
“我倒要看看,沒了這張臉,你拿什麼魅惑主子!”
燒的通紅的火盆散發灼人的熱浪,容棉兒抽走火盆裏通紅滾燙的烙鐵,一步一步的逼近意識昏沉的少年
通紅的烙鐵慢慢貼上江也的半邊臉,空氣中高溫的烙鐵滋滋發響,許知意好像聞到了肉被烤焦的味道
她猛的閉上眼睛,眼淚簌簌的落下,魔鬼,容棉兒此人,就是一個魔鬼!
披著妖豔人皮的惡鬼!
…………
“容君侍!”一道粗糲的男聲突然提高了音量,衙首笑著但笑意不達眼底
容棉兒的手隻頓了頓,竟然無視外麵的衙門,想要繼續在他臉上烙下印記
衙首見狀,一腳踹開了木門
“主子的旨意-”他嘴角的笑落下來,陰沉沉的道
“你真的承擔的起這份怒火嗎?”
眼見隻差絲毫就能讓自己賤人毀容,容棉兒不甘心的咬住腮幫子,怒氣衝衝的轉頭瞪著進門的衙門侍衛
那衙首歎了口氣,看著半死不活的少年,心底有些惋惜。
“容侍衛,這人嘛,您想怎麼玩奴才都沒有意見,但您也不能斷了奴才的活路,主子把人帶來是就說了兩句話,不能把人打死,臉不能受傷”
“主子向來說一不二,您要是燙了他的臉,奴才這,可不好交差啊”
“容主兒也不想因為這麼個下賤玩意,斷了主兒對你的好印象吧”
衙門皮笑肉不笑的勸到
看著容棉兒慢慢放下手,許知意這才宋鬆下來一口氣,總算是,得救了
容錦兒心有不甘,玉佩隻能使用一次,下次他就沒有那麼好進來了
不能烙臉……容棉兒眼底閃著惡毒的光芒,手中的滾燙的洛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印在他鐵棒敲擊的地方
“唔——”二次覆傷滲入骨髓的劇烈痛苦讓捆綁住手腳的江也劇烈的掙紮起來,痛苦的呻吟在喉嚨的破碎的嗚咽哭喊,他痛苦仰起頭頸脖,如同瀕臨死亡的天鵝高貴,蒼白的臉上瞬間冷汗如珠的落下
在場的所有衙門都聞到了烤熟的肉香,默默的低下頭顱。
“哐當-”容棉兒扔下洛鐵,眼裏滿是得意的看了一眼衙首,冷哼一聲後轉身就走
衙門盯著容棉兒囂張跋扈的背影,眼底滿是不屑,半響後,他轉頭對身後兩個手下命令
“解了綁,送到牢房裏去吧,可別一下子弄死了”
“是”
蛟龍的地界雖然有避水珠,但深海的牢房裏除了陰暗和潮濕,牢房裏的浮遊生物和老鼠也一樣沒少。
整個牢房分三大塊,像是一個凸字,上麵一個口用來審犯人,下麵動西兩個口用來關不同的犯人,向西邊走第一間,就是新關的犯人江也的牢籠
這個犯人是不一樣的,上頭傳話此人每日要受刑罰二百鞭,直到他開口求饒甘心為奴,臣服於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