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悉數抓起來。”一帶隊的統領喊道。
“有病吧,你們,憑什麼?”李金枝大喊一聲。
“兜售假貨,私自行商,擾亂行情,刺死客人,還不夠嗎?”那領隊的統領厲聲喝道。
“金枝,小心。”金錯刀擋在了李金枝身前。
“怕什麼?走得正,行得端,我還要受這窩囊氣?”李金枝一把將金錯刀推開,衝那領隊的統領大喝道“你這是亂用法典,動用私訓,枉加亂罪。定是有人誣告,加害與我。我奉勸你最好明白事理,看透情勢,識得真相,不要受人誤導,做了小人的槍而不自知。”
那統領哪裏見過如此囂張的百姓,早已氣得臉紅脖子粗,哇呀一聲大喝,從馬上跳了下來。道“來人,將這些妖言惑眾,藐視王法的家夥速速抓了起來。”
金錯刀自從入了平康坊就將隨身帶的七星浩月大刀藏了起來,因此此時他並無兵器在身。李金枝也不想金錯刀暴露身份,因此一直也不讓他在平康坊裏舞弄大刀。
看著氣勢洶洶,圍攏過來的官兵,李金枝有些害怕了。心道:娘啊,這些個官爺看來是玩真的啊。而金錯刀並沒有兵器在身上,這可怎麼辦?若是把我抓去十天半月,這平康坊的開業要到候年馬月啊?
就在那官兵即將近身之時,金錯刀以腳點地,將李金枝抱了起來,飛到巨石之上。
“哎呀,好小子,竟然還會點三腳貓的功夫。”那統領斜睨了一眼金錯刀,冷哼道。
“我說了,我是被人設計陷害的,一定是有人誣告我,你沒聽見嗎?你是眼瞎了,還是耳朵聾了?”李金枝氣道。
巨石下的一眾姐妹麵麵相覷,心中困惑道:這大掌櫃的一向溫和,此時如何這般粗暴?那幾日被捉到了府衙,也沒見她如此發火啊。
金錯刀用力握了下李金枝的手,小聲道“金枝啊,這不符合你的風格啊。”
“老虎不發威,還都以為我是病貓呢。”李金枝氣道。
那統領朝官兵一揮手,道“弓箭手,列隊。”
數十個弓箭手將弓箭上弦,對準了平康坊的一眾人等。
“靠,玩真的啊。”李金枝氣道。
“粗魯。”金錯刀小聲嘟噥了一聲。
……
就在雙方對峙之時,一人輕聲道“哎呦,這不是十四營的蕭統領嗎?這是帶著手下的在這練什麼把式呢?”
眾人回頭看去,那統領一看來人,臉色立刻大變,連忙跪倒在地,道“屬下蕭默成見過公主殿下。”
“起來吧。”來人道。
“這人不是那天帶著個老嫗來買上校雞塊的人嗎?”小潤小聲道。
“噓,小聲點,是霍國公主殿下。”泰娘緊張地說道。
“蕭統領能給我個麵子嗎?”霍國公主道。
“公主殿下有事盡管吩咐,小的自然照辦。”蕭默成連連點頭。
“好。”霍國公主輕移蓮步走到巨石下,看著李金枝和金錯刀,笑道“我讓你放過他們。”
“公主殿下。”蕭默成遲疑道。
“怎麼?蕭統領是有難處不成?”霍國公主皺眉道。
“不瞞公主殿下,這是羅大人親自下的命令。有人密告這平康坊有大罪惡。”
“哦?大罪惡?那我真是好奇,這世間有何事算得上是大罪惡呢?”
蕭默成走到霍國公主身邊,低聲耳語了片刻。
霍國公主臉色微微一變,道“我也無意妨礙蕭統領執行公務,隻是我既已受人之托,就要終人之事,不若這樣如何?”
“哦?公主殿下,請講。”蕭默成抱拳道。
霍國公主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那個婦人的屍體,又看了看李金枝和平康坊的一眾女眷,道“不如現在讓這平康坊的大掌櫃自證清白,若是清白的,也免得蕭統領抓錯了人,也免得百姓們說我們李家枉做了天下。若無法自證清白,你再抓人也不遲,羅大人那,你盡管說是我耽擱你們的公務。”
蕭默成是誰?官場上也算混了多年的老油條,自然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立刻抱拳道“公主所言極是。”
……
早已經跑掉的人群重新聚集過來,有好事兒之人聽得官兵要捉拿平康坊一眾人等,自然歡喜的跑來看熱鬧。
蕭默成走到場地中間,向圍觀的百姓大喝道“我蕭默成也不是小氣的人,讓人抓了誣蔑朝廷的把柄,今日就給平康坊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若是能當場自證清白,我蕭默成就當場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