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知道自己剛剛的表現的很差,情急之下,她脫口而出:“誰說這是A貨?我平常就愛手工,這是我自己做的一條項鏈!我戴我自己做的東西,有什麼丟臉的?”
說完,她還得意的掃了眼祁舒童,顯然,她是想起祁舒童的手工飾品才有這樣的急智。
聞言,孫少的臉色稍稍緩和,他把槍口對準祁舒童:“你說的倒是頭頭是道,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這條項鏈?以為我們不可能知道編號這種東西就來瞎編糊弄我們?”
莫一帆傲慢的挑了挑眉:“孫少,你以為我是你,連一條項鏈都不舍得給自己的女人買?”
祁舒童繼續微笑:“孫少,以您的身份地位,大可以查到我是不是在糊弄你。”
說完,她扭頭看向莫一帆:“莫少,我答應你來參加這個酒會,本來是想散心的,沒想到還要碰到這樣的糟心事,你送我回去吧。”
“喲,照你這麼說,難不成你還是某個深藏不露的大家閨秀?”美女不忿的說道,“隻是,我怎麼不知道H市有你這樣一號人物?”
“因為我並不是H市人啊。”祁舒童微微一笑,隨手把紅酒杯遞給旁邊的侍者,“這是83年的拉菲吧,比82年的差太遠了,請給我換一杯清水,謝謝。”
裝逼而已,誰不會啊。好說她也在唐家待了那麼久,還常常和真正的大小姐唐黎昕一塊玩耍,以她的儲備,足以應付這樣的場合了。
聽祁舒童說到她不是H市人,那個美女還沒什麼反應,但是孫少的臉色卻有些變了。
和莫一帆一樣,他同樣知道晏家特意派了人來H市,此刻他不由的把祁舒童的身份和晏家聯係在一起。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從晏家出來的,而她又和莫一帆在一起,豈不是意味著莫家和晏家私底下已經達成了和解?
如果這兩家密謀起什麼,最後倒黴的隻能是他們孫家以及其他幾個和孫家差不多實力的家族!
“那麼,這位大小姐,你倒是說說你的背景啊,也讓我們見識一下!”美女繼續挑釁。
孫少沒有開口,他也很迫切的想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如果真的是像他猜的那樣,那麼後果就很嚴重了!
祁舒童挑了挑眉:“你又是誰,為什麼我要向你交待我的身份?”
她聲音柔和,眼神也很平靜,卻自然的流瀉了一股傲氣。
孫少的目光一轉,忽然擠出了笑容:“如此,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了。不如讓我的女伴為你彈奏一曲,以示賠罪吧。”
美女似乎找到了挽回麵子的方法,她抬了抬下巴:“想必這位小姐的琴藝更加非凡吧。我就獻個醜,希望小姐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說完,她似乎生怕別人阻攔她,搖曳著走到鋼琴邊上,坐下來,深吸一口氣,開始彈奏。
悅耳的鋼琴聲響起,眾人仿佛如夢初醒,紛紛散去,對他們來說,圍觀到孫家和莫家少爺的爭執已經是今天最大的收獲了,如今還繼續圍觀下去,未免有失身份。
莫一帆此時低頭看著祁舒童,眼底透出一絲異樣的光芒:“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一句實話?”
“我每一句都是實話啊。”祁舒童笑了笑。包括那條項鏈,她曾經確實有過一條。
“哼。”莫一帆眯了眯眼睛,目光危險的看著她,“我們等著瞧吧。”
祁舒童莫名覺得脊背有些發冷。
沒多久,一曲結束。不得不說,那位美女的彈奏相當的出色。似乎看出祁舒童的疑惑,莫一帆哼了一聲:“這個女人就是學鋼琴出身的,頂著個鋼琴演奏家的名頭。”
祁舒童了然。
在眾人的掌聲中,美女高昂著頭走下來。大概是她確實彈的不錯,孫少也覺得很有麵子,主動握住了她的手,看向莫一帆和祁舒童:“不知道小姐還滿意嗎?”
祁舒童笑了笑:“還可以吧。技巧有餘,情感不足。”
聞言,孫少笑了,似乎就是在等她這句話:“那麼,小姐願意指導一下我的女伴麼?也好讓她知道自己的不足在哪裏!”
祁舒童微微挑眉。
鬧了半天,這個孫少在這兒等著她呢!難怪他忽然鼓動自己的女伴去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