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子為了美觀屋頂用木板封住了,還刷了漆料,沒有著力之處。
葉九脫下紗衣,從果盤中拿了個青棗包了進去,有了青棗的重量這紗衣能扔的遠些。
裹著棗子的輕紗被擲出的同時,葉九借力快速貼著地板滑過。
但那殺手並未上當,隻往紗衣上射了一針,數十根針緊跟在葉九身後沒入地下紮成了一排。
過了窗戶,葉九迅速站起,身體貼到牆麵上,銀針斜著插在地麵之中泛著寒光,這屋子的地是用青石磚鋪設的,銀針竟能沒入半數,這若是射到身上怕是能直接把他穿透。
哼,還不是被我躲過去了~
嚴昭躺在屏風後的榻上,醉的人事不知,青玉印章還在她的腰間掛著,這簡直就是唾手可得。
剛伸出手,一隻弩箭穿過屏風直直對著葉九射去,他一個後空翻躲了過去。
又來?!
弩箭正巧釘在嚴昭耳邊的床柱上,嚴昭瞬間坐了起來,“怎麼了?!”
葉九原本是半蹲,瞬間坐到地上,用手捂著臉,“有刺客,好可怕!”
嚴昭喝酒喝得上了頭,忘了自己是喬裝打扮來逛青樓的,她拔下床頭的弩箭往地上一扔,“爺爺的,哪個不長眼的敢惹到你奶奶我頭上來?!”
抽出佩劍就衝出了屏風,葉九都沒來得及攔,下一瞬弩箭便如雨點一般落下,葉九躲在床柱後暗道,魯莽啊魯莽。
嚴昭在窗戶邊罵罵咧咧,霹靂啪嗒地擋箭,手中的刀都要揮出火星子了。
要是她死了,他還用偷這個印章了嗎?
突然葉九眼睛一亮,印章!
原來是剛剛嚴昭拔下床柱上的弩箭時,箭尖正好從腰間劃過,割斷了印章的繩子,印章便掉了下來。
嚴昭還在罵罵咧咧,劈裏啪啦地擋劍。
他原本以為嚴昭是個酒囊飯袋,沒成想她確實是有點本事,醉成這樣還能在箭雨中安然無恙。
“額!”嚴昭肩膀中了一箭。
葉九:......
箭雨漸漸停息,葉九不知道這放箭之人到底是何用意,殺他不成又對著嚴昭放箭,可傷了嚴昭又不取她性命。
殺手若不是嚴昭的人,針對他又是為何?
葉九想不明白,罷了趁現在趕快走吧。
嚴昭躺在屋子中間麵色痛苦,葉九快步走出屏風,還不忘扯下被釘在牆上的紗衣穿在身上,“奴去叫大夫。”隨後一溜煙跑了。
雖然這紗衣穿不穿都沒什麼分別。
青樓的房間隔音都十分不錯,葉九一出屋子便被樓下的歌舞聲震得一顫,怪不得嚴昭擋劍叮叮咣咣的隔壁一點反應都沒有,這隔音真是比蔣文嫻府裏的地牢都好。
葉九正想下樓將那個叫雪容的小倌換回來,迎麵卻遇上了季挽桐。
她沒走?葉九眯起眼,是一直沒走還是又回來了?!
季挽桐拉著葉九的手腕,將他帶入嚴昭隔壁的房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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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昭:大窗房視野多好啊!
殺手:就是,視野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