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
季挽桐語氣肯定,“你受傷了。”
“什麼?”葉九一愣。
“有血腥味兒。”她的眼神掃過他的腹部,像是在問傷口又裂開了嗎?
前幾日挨了鞭子,傷口並未愈合,想來是傷口裂開了,不過他都沒聞到血腥味,季挽桐竟聞到了,這鼻子也太靈了。
“應是奴新打的耳洞。”葉九偏過頭,露出一側的耳朵,銀色的鉤子穿過耳垂,鉤子下還帶著一個不知什麼材質的墜子,有點重,將耳垂拉長了幾分,“季大夫對血腥味竟如此敏銳。”
這確實是他為了偽裝新紮的,這一個小小的耳洞雖不起眼,卻也是真疼。
季挽桐目光從他身前挪到了耳朵上,“我可是大夫,自然敏銳。”
打耳洞的血氣根本不會如此明顯,這氣味聞著分明是新鮮的,他定然是受傷了,季挽桐伸出左手摸上他的右耳,“疼嗎?”
“不疼,”葉九躲過她的手,“樓裏的都會打耳洞,不好看嗎?”
“沒有,隻是有些不習慣。”
她們倆說著悄悄話,身後突然想起讓人麵紅耳赤的聲音,嚴昭已經將她最愛的青玉以及其他兩個小倌都喝倒了,地上躺著七八個酒壇,她正抱著青玉親吻著,甚至想要寬衣解帶。
葉九好奇地回頭,卻被季挽桐掰住了下巴,“咱們該走了。”
“嘚嘚!”等等!
印章還沒偷到手呢,他不能走。
葉九晃著頭從季挽桐的手中逃走,從她腿上跳了下去,“奴不能走。”
可他又不能告訴季挽桐實情,葉九低著頭不敢看她,“嗯......那個爹爹說了,這個客人是樓裏的貴人,不能得罪,我得留在這兒。”
季挽桐隻說了個好字,隨後站起身直接走出屋子,不帶一絲猶豫,甚至還將門帶上了。
看著緊閉的房門,葉九咬住下唇,這就是你想要的,葉九,上一世害死她還不夠嗎,你還要再害她一次嗎!
兩個小倌倒在窗邊的小榻邊,不知是喝得太醉睡著了還是暈過去了,嚴昭拉著青玉去了屏風後的床榻上,此刻卻沒了動靜,現在就是拓印私章的最佳時機。
怎料葉九剛走到窗口,一根飛針從窗外射入,葉九一個閃身躲過,那銀針“叮!”的一聲,釘在了他身後的門框上。
葉九蹲在地上,在桌上的果盤裏摸了顆棗,手指一彈,青棗從他手裏飛出,“咻”的一聲青棗被銀針釘在了門框上。
這屋子裏有什麼人值得派殺手的,嚴昭和季挽桐?
可她們兩個在屋裏待了那麼久,嚴昭甚至就坐在窗邊,她就差自己從窗戶跳下去了,季挽桐也來來回回走了許多趟,要動手早動手了,為何等到現在?
葉九一頓分析,這殺手怎麼像是衝著他來的?
莫非是嚴昭的人,他的身份暴露了?
葉九沒帶武器沒法擋,便隻能躲了。
從葉九與嚴昭分隔在房間兩頭,想要過去必須要經過窗戶,這窗戶若是尋常大小倒好,偏偏嚴昭喜歡靠窗坐,邊喝酒邊欣賞窗外的風景,這窗戶足足占了半麵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