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四忙說道:“是,大哥,明天就讓我帶人去把他場子砸了。大哥放心,這次我肯定把事兒辦好。”心裏想著臭小子敢騙我,是不知道我的厲害。
飛虎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明天要是再辦不好就不用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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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南林巷依然繁忙,繁忙的人匆匆來,匆匆去,留下的隻有斑駁的身影,和帶有走的風景。小橋邊,一男一女相鄰而坐。男子棱角分明的臉龐透露著冷酷,外麵看起來放蕩不羈,但眼裏又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瞧。女子身著碧綠的翠煙衫,綠草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約素。放在人群中亦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男子當然是張啟明了,女子是陳玉娘。
張啟明又帶著美人調查市場了,良辰美景,溪水潺潺,美人相伴,望著遠處的人流攢動何其美哉。明天就是酒樓開業的日子了,該準備的基本上都準備好了。他的心情還是很好的。
玉娘笑嘻嘻的說道:“兄台,你聽說了嗎?城南新開的得月酒樓可是城南最好的酒樓了,俗話說萬般皆下品,唯有得月樓。”這話是張啟明當初教店裏夥計說的,玉娘把他當成陌生人,學的有模有樣。
張啟明也被她逗笑了,這丫頭敢開自己玩笑了。裝作沒聽過似得說道:“是嗎?我聽說得月樓的老板叫張啟明,可是個好人啊。剛正不阿、氣宇軒昂、儀表堂堂、才高八鬥、學富五車、胸懷大誌、天生麗質、....”反正好聽的詞他就往上加。
玉娘憋著笑聽他吹牛,說道:“少爺,你吹自己儀表堂堂也就算了,天生麗質能形容你嗎?”
張啟明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可不是嘛,天生麗質形容女人的詞。尷尬的解釋道:“那什麼,聽說那為張少爺有個丫鬟,對,我是說她天生麗質呢。”說完就意識到不妥,自己最近和玉娘在一起玩笑越開越大了。
張少爺的丫鬟不就是玉娘麼,玉娘聽他在誇自己,可是又沒點明。往一旁測了測身子羞澀道:“少爺又胡說八道。”雖然嘴上不承認,可心裏還是美滋滋的,顯然張啟明的誇獎讓她很受用。
張啟明看著玉娘口是心非的樣子說道:“玉娘,你好像很喜歡我胡說八道呢。”
玉娘被他點破心事,雙手捂著臉頰扭著身子說道:“哎呀,少爺,我...玉娘不理你了。”玉娘小女兒態十足,張啟明則在旁邊嗬嗬的笑著。
一縷微風吹過將玉娘耳邊的劉海吹起,玉娘的右耳下邊有塊胎記一樣的黑斑,玉娘怕張啟明看到,慌忙的捋了捋耳旁的青絲,用頭發蓋在耳旁。張啟明知道玉娘在想什麼,玉娘的發型一直這樣,左臉龐青絲束於腦後,而右臉龐故意用頭發擋著,平常注意不到。張啟明用手撫著玉娘耳邊青絲,然後別在耳後,將耳旁的胎記露出來,說道:“玉娘,換個發型吧。我喜歡看你這個樣子,不必遮掩,你就是你,是人間最美的煙火。”
玉娘癡癡的看著他,雙目猶似一泓清泉,讓人為之怦然心動,半點朱唇微微張著。張啟明都看呆了,情不自禁撫摸著玉娘的臉頰,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兩人慌忙的別過頭去。
自己怎麼了,在想什麼呢,少爺是什麼身份,以後要娶的人將是大家閨秀,是金枝玉葉。而自己隻是個下人,是個丫鬟,就是做妾都高攀不上,自己怎麼成了個不要臉的女人了。不可以胡思亂想,不可以胡思亂想,玉娘拍著自己的臉說道。
張啟明也有些尷尬,正在想找個什麼話題轉移視線。突然看到遠方一人鬼頭鬼腦的走著。說道:“嗯?那不是三兒嗎?”
玉娘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是酒樓的夥計三兒。鬼鬼祟祟的走進了同福客棧,進門的時候還回頭望了幾眼。玉娘滿臉疑問的說道:“少爺,那不是酒樓的夥計三兒嗎?他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呢?”
張啟明嗯了一聲點點頭,說道:“看來這小子有問題,我們跟上去看看。”
剛要追過去就聽到有人喊道:“少爺,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