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兒卻不慍不火,她輕蔑地朝梁炮看了一眼,繼而晃了晃手中的繩索,有點幸災樂禍的說道:“對,你說的沒錯,姑奶奶我就是個娘們,不過啊,你們的那個小丫頭此時怕是也成了娘們了,臨走之前姑奶奶特地上大街上找了幾個壯漢,隻怕現在他們幾個玩得正爽呢~”說完這話,小翠兒尖著嗓子笑了幾聲,不再看梁炮,而是將身上烏黑的鬼道魔元源源不斷地注入那拘魂令之中,準備終結了梁炮的小命。
此時梁炮聞言,不禁劍眉一豎,喝道:“你!”然而此時的他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關節,他頹然的坐在地上,將背倚靠在牆上,一張疲憊不已的臉無助的看著天,眼中突然流下兩行清淚,說道:“三子,來世再做兄弟吧。”就在這時,小翠兒手中的拘魂令突然發出衝天的龍吟,隻見漆黑的光焰緊緊地附著在拘魂令上,聲威浩大到了極點。小翠兒將兩指緊並,又將兩手放至胸前,那拘魂令不斷地在她胸前翻滾,隻聽得她口中厲喝一聲:“去!”那拘魂令登時如同脫韁的野馬,夾挾著萬鈞雷霆之勢直奔梁炮而去。
突然,臥室一旁的落地窗轟然碎裂,從窗外迸射出六道奇光,隻聽“吼”的一聲,那六條奇光驟然合聚成一條巨龍,朝拘魂令當頭咬下!那拘魂令之上的鬼氣突然一陣慘嚎,紛紛消散開去,小翠兒見狀,連忙將其收回,然後頭也不回轉頭就跑。
來人正是三子,方才他接到婷婷電話,馬不停蹄的往那趕,待到去了卻是鬼毛都沒見到一根,旋即他的心頭突然一熱,卻是當日他與梁炮結下的血契之咒發動,心知梁炮出事,他馬不停蹄的往回趕,到了樓下更是輛車都沒鎖,直接驅動這一個月來他練的“爬珠”之術,三下五除二來到窗前,正見到小翠兒朝梁炮下狠手,當下想也沒想,嗖的一聲擲出從梁炮那裏磨來的降龍木杖。
梁炮恍惚間看到眼前強光一道,接著便頭一扭,不省人事。待到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的傍晚。此時三子正坐在他旁邊,手中把玩著降龍木杖,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見他醒了,三字嘿笑一聲,說道:“行啊你,小子,竟然能跟小翠兒拚鬥上一會了。”梁炮卻沒搭他這一茬,他操起沙啞的喉嚨,虛弱道:“快,黃思思,黃思思被他們捉去了!”
三子一聽,手中木杖一顫,差點掉到地上去,他瞪著眼扯著嗓子吼起來:“什麼?黃思思?!黃思思怎麼了?”梁炮仍虛弱的張了張口,半天才鼓起勁來,慢吞吞的說道:“黃,黃思思被小翠兒帶走了!”
這一個月以來,三子與黃思思感情進步神速,梁炮每天練功回家第一眼看到的準是二人膩味在一起。三子聞言,連忙拿起一旁的手機,撥通黃思思的電話。然而一連幾遍,電話那頭傳來的都是:“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三子此時坐不住了,他站起身來就想出去,梁炮卻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將他抓住。梁炮喘了兩口,說道:“別慌,別慌。”三子將他的手撥弄開,大吼道:“媽的!能不慌麼?!”然而,當三子看到梁炮這幅樣子,又轉念一想,梁炮說的對,現在確實不是慌的時候。黃思思下落不明,梁炮又重傷未愈,此時離開,確實就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想到這裏,三子不禁又緩緩的坐了下來,看著梁炮,說了聲:“對,對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