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炮卻哪裏敢放鬆,他手中端著寶劍,不停的打量著那堵牆,甚至調動起全部的聽覺,防備小翠兒的突然襲擊。然而小翠兒仿佛玩起了捉迷藏,不時地從牆中路出頭來,然後又一閃而沒,繼而在某個牆角又鑽出來,朝著梁炮得意的笑上幾聲。
粱炮看得個不亦樂乎,然而他卻忘了,這小翠兒是有分身之術的。此時小翠兒的真身正圈起了脖套,輕飄飄的,不惹一絲煙火的,慢慢的靠近了粱炮的身後,然後猛的將那繩索套在了粱炮的脖頸之上。
就在這時,粱炮的手腕突然發出一道耀眼的金光,上次三子給粱炮防身的佛珠驟然發威,無量的佛光轟然擊到小翠兒身上,將她擊出了丈許的距離。梁炮這時才驟然反應過來,他猛地將頭會轉過去,看見小翠兒正渾身冒著黑煙,卻如同是元氣大傷一般,連頭發都散開了。
這串念珠乃是三子的師傅留與他為數不多的法寶之一,經過幾十年高僧的念力加持,有莫大的威能,隻是倘若不能輸入真元,它就隻能被動的起到護身的作用。饒是如此,小翠兒還是不大不小的吃了個虧。
粱炮沒想到竟是這念珠救了他一命,不由得咧嘴朝小翠兒得意的笑笑,叫囂道:“死老太婆,敢偷襲小爺我?也不看看自己斤兩,這不是自取其辱嗎?”說完還晃了晃手上的念珠。
小翠兒眯起眼睛,搭拉著寸許的猩紅舌頭,口中冷哼了一聲,然後緩緩地掏出了一件物事。粱炮定睛一看,竟是拘魂令!“媽的,這拘魂令怎會在他的手中?”梁炮暗罵了一聲,看來今夜的事情並不好辦啊。就在這時,他忽然記起當日為何見到那孩童之時為何覺得眼熟了,那孩童不正是這小翠兒那日在道一觀借他人之軀所生養的麼!
然而此時他卻來不及多想其他的,他隻盼能夠應付了眼前的危局,畢竟小命才是最要緊的。梁炮緩緩地收起了嘻皮笑臉,神情變得凝重起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將巨闕寶劍橫在身前,然後充分調動起丹田之內絲絲縷縷的真元,繼而毫無保留的輸入到巨闕之中。那巨闕得了真元,不由得興奮的輕鳴了一聲。
梁炮緩緩地弓下了腰,雙手持著寶劍,雙目之中突然爆發出隻有野獸才有的危險神色。小翠兒見狀,卻是並不遲疑,將手中拘魂令一拋,朝梁炮隔空打來。拘魂令與巨闕乃是同一量級的寶物,二者撞到一起,卻是誰都沒有傷到誰分毫,隻聽一聲低鳴,那拘魂令被彈出了丈許的距離,粱炮也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三步。此時他體內的真元受到了不小的震動,粱炮隻覺好似渾身如同初沸的湯,體內奔湧的真氣將經脈衝撞得生疼。
小翠兒見一擊無果,並不氣餒,操起拘魂令不斷的朝粱炮擊打過去。初時粱炮還能承受,時間一長,梁炮隻覺五內之中好似有把劇烈燃燒的火,全身真元運行得越來越阻滯。此時他已被逼到了牆角,然看就要不支而敗,他忽然想起方才的夢境。
梁炮奮起自己最後的力氣,將拘魂令再一次擊飛,繼而死死的盯著小翠兒,緩緩問道:“黃思思是否在你那?!”
小翠兒將空中的拘魂令一收,繼而把鬼臉一揚,變化做普通模樣,冷哼一聲,不屑道:“老娘幹嘛要告訴你?”
梁炮臉抽了抽,仿佛已是用盡了最後的氣力。他努力地想將將手中的巨闕握緊,然而嚐試了幾次,終究還是嘩啦一聲掉到了地上。他掙紮著抬了抬頭,朝小翠兒笑道:“果然是沒種的娘們,隻會使使這些鬼蜮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