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帶著淡淡笑意的嗓音中摻雜了幾分警示和危險。
旁人或許聽不出來,但是醉酒的女人被他算計的多了,本能的發動了針對容方池的雷達。
她立即從他胸前退開,踩著高跟鞋的纖細腳踝一歪,差點摔倒。
容方池胳膊一伸,不疾不徐的扣住女孩的後腰,微微施力,看似將她親密的禁錮在自己胸前,實則還留了一點距離。
他低頭附在她的耳邊,故意激她,“小茉莉,你還是這麼怕我。”
“我怕你?”
安茉緹的語調上揚,皺眉看他,似乎他在說什麼天大的笑話。
男人俊美無匹的臉湊近,似笑非笑的拖著長音,“不然你為什麼一見到我就要跑?”
不知道是不是醉的不清醒了,她怎麼突然覺得這個死對頭好像長得確實不賴?
難怪那麼多富豪千金會被他迷得神魂顛倒的。
他靠的極近,滾燙的呼吸拂在她的臉上,帶著三分酒氣,和七分他自身帶來的淡淡鬆木香。
她隻覺得臉上的熱意更濃,一股酥酥的電流從背脊一路向上爬,就連反駁的聲音都有些糯糯的,孩子氣的,“誰跑了,我才沒跑。”
男人的喉間溢出一抹輕笑,如果她抬頭,定能看到他眼底對她表現出來的不加掩飾的縱容和寵溺。
可偏偏她165的身高,視線隻到他擁有硬朗曲線的胸肌,完全沒注意到他如狼似虎的眼神。
在她聽來,那抹笑就是在嘲笑自己。
她頓時覺得生氣又委屈。
一年前她跟家裏抗議,取消了和容方池的娃娃親。
自從她取消後,這家夥就像釋放了天性一樣,一向討厭異性靠近的他突然對家裏給他安排的相親來者不拒。
在二十歲生日晚宴上獻出初吻的餿主意就是她的那些狐朋狗友們提出的賭約懲罰。
賭的是容方池最近這次相親能不能成功。
她跟他從小一塊長大,對他的喜好掌握自然是信心百倍。
他最不喜歡那種主動火辣的女人,所以她篤定他喜歡的類型應該是清純可人的那種。
在眾人都押他不能成的時候,她果斷選擇了能成。
拜托,他這次的相親對象可是被稱為國民初戀的大明星米寧啊!
應該就是容方池的菜啊。
可誰知這家夥哪根筋不對,竟然連米寧都拒絕了!
害的她輸了賭約,要獻出初吻。
對,都怪他。
她仗著醉酒,用強盜邏輯把過錯都一股腦的推給了他之後,心裏舒服多了。
安茉緹氣呼呼的瞪著容方池。
容方池麵色依舊平靜淡然,看似不太在意她貓撓癢癢似的眼神威力。
“完了,完了,這絕對要打起來了。”
這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圍觀群眾如此想著。
他們甚至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這對勢同水火的青梅竹馬如何展開唇舌之戰了。
不過接下來的這一幕真的是跌破了眾人的眼鏡!
“唇舌”大戰是有,但是此“唇舌”非彼“唇舌”----
安茉緹抬頭的瞬間就撞進了他深如寒潭的雙眸,注意到他眼底漾著的淺笑還未褪盡。
她突然踮起腳尖,伸出嫩白藕臂,藤蔓似的繞上他的脖子,將他猛地往下拉。
“小茉莉,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她用香軟的嘴唇輕輕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