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沒意義,卻無法不執著的事物,誰都有這樣的存在--東野圭吾《單戀》
豪華遊輪上,正舉辦一場奢華無比的生日宴會。
月影和海麵交輝相映,悠揚的音樂伴隨著海風起舞,燈光搖曳,觥籌交錯。
甲板上鋪滿了異國空運來的特殊品種的玫瑰,泛著晦澀克製的幽香。
“安茉緹!安茉緹!安茉緹!”
在眾人的起哄聲中,一個華姿豔逸的女人緩緩從座位上起身。
她身著一襲鑲滿碎鑽的淡藍色公主裙,頭上戴著鑽石皇冠,明顯已經醉的不輕,步伐搖晃的走到舞台上。
“願...賭...服輸,不就親一下嗎?沒、沒什麼大不了的。”
安茉緹(發音同Ti,二聲)嘴上說的多灑脫,心裏就有多慫,已經開始用那醉意上頭的小腦袋瓜盤算著要怎麼樣才能全身而退了。
她是真醉了,但不是傻了,想要她就這麼草率的獻出自己的初吻,那絕對不能夠。
都是因為容方池那個家夥,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輸了賭約。
想到這裏,她又在心裏把那個死對頭從發尖兒到腳指頭都罵了個遍。
他們見安茉緹真打算履行賭約,不禁都激動起來。
甚至不少平時暗戀她的富家公子哥早就開始摩拳擦掌,蠢蠢欲動了。
安茉緹是安氏集團的掌上明珠,不僅家世在當地數一數二的好,長得更好......
就比如現在,醉酒不僅沒讓她狼狽,反而多了屬於女人的嬌軟嫵媚。
安茉緹眨著布滿水汽的大眼睛,閃動的瞳色裏透著些許朦朧,媚眼如波,眼尾微微泛紅,染著動人的春色。
因為穿著公主裙,腰封係的緊,原本就不盈一握的腰看起來孱弱纖細,更顯得上半身曲線嬌挺傲然。
隨著她不穩的呼吸,精致的鎖骨跟著來回浮動,吹彈可破的皮膚在燈光下泛著牛奶般的絲滑色澤。
不要說男人把持不住,就是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動心。
安茉緹輕輕轉動身體,轉了三圈,水藍色長裙泛著漣漪,在月色的襯托下,宛若仙子。
她閉著眼睛,鴉羽般的長睫微微顫著,大腦處於極其眩暈的狀態,緩緩抬手,隨手一指......
與此同時,她心裏也已經開始默數一二三了,打算數到三,無論她指的對象是誰,她都會找借口尿遁。
可還沒等她數到三,一隻屬於男人的溫熱修長的手掌握住了她微涼瓷白的手腕,接著,一道慵懶低醇的磁性嗓音同時在她頭頂上方響起,“小茉莉,這種危險遊戲可不能隨便玩。”
她睜眼就看到一張俊美不羈的臉,從幹淨利落的下頜線往上看,是一雙自帶深情濾鏡的桃花眸。
安茉緹渾身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瞬間崩塌,整個人也放鬆下來,任由酒精麻痹大腦。
男人的臉從清晰又逐漸變得模糊,她雙頰泛紅,暈乎乎的靠在他胸前,“...是你啊,容方池......”
“容大少爺,你不地道啊,你這是明晃晃的作弊!”
“就是啊,我們緹緹可曾經說了,就是親頭豬,也不會親你,我看你死心吧。”
台下人,不管男女,都開始調侃起來。
在圈子裏誰不知道容方池和安茉緹可是出了名的死對頭。
他們從小鬥到大,以前爭學校第一,現在爭生意。
但每次偏偏都是容方池更勝一籌,氣的安茉緹跳腳,才說出了那種話。
容方池低頭看著靠在自己胸前明顯已經站不住的女人,慵懶的挑起眉梢,“是嗎?親頭豬也不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