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壓住我的身體卻不能壓住我的內心。“月泉身體僵硬又柔軟,她淡淡的告訴萬裏尋泉,是的,他能控製她的身體,永遠控製不了她的內心,渴望回家的內心。
“我會用行動告訴你的。”說完萬裏尋泉放開月泉離開,從這次離開月泉知道,他不會輕易出現,這樣也好,她該實行她的計劃了。
果如萬裏尋泉所說,吳冉出現了,穿的整齊溫文爾雅舉手投足都是斯文氣息的出現在月泉眼中,以一個顧客的身份出現,如果不是見過他,月泉完全看不出這小子內心是痞子的。
既然這小子裝模作樣那就見招拆招,她按住蠢蠢欲動的秀澈,讓秀清給顧客倒杯茶水。
“公子請問貴姓大名。”
吳冉修長手指捏著茶杯放在嘴邊輕抿,嘴角上揚嘲諷說“玲瓏閣的媽媽沒教過你一上來就詢問顧客貴姓是很無禮的事情嗎?”
月泉喝著白開水回擊“那沒人告訴你,見到長輩要行禮的嗎?”
“我可沒這樣的長輩。”
“也對,對於眼睛隻往上的人來說,什麼都看不見。”
“你……”
吳冉正想回擊,實在看不下去的秀澈一把衝向前重重敲個爆粟,拖著吳冉的耳朵大聲吼道“拽什麼拽,想裝模作樣就給我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拽?這什麼詞,不過後麵聽懂了,吳冉麵色發紅再發黑,覺得自己吃撐了,會來找這個潑婦,想幹就幹,他起身正要走,月泉不緊不慢的說“慢著”
商女就是商女,吳冉再次嘲諷,正要說話的時候,月泉說“公子,難道你想吃霸王餐?”
霸王餐?就喝一杯茶水就要交錢?算了,反正認栽,吳冉拿出錢袋拽拽的說“多少”
“五十兩”
“什麼?五十兩,你不會去搶。”五十兩夠普通人吃上兩年了,一個商女這麼貴。
“公子進來時,沒看價目表嗎?也沒詢問媽媽嗎?”吳冉有點黑的臉變得更加黑,他的確沒問,橫衝直撞就進來了。
看到吳冉吃癟,秀澈唾棄說“沒錢也想吃天鵝肉,真不知這隻癩蛤蟆怎麼想的。”
“你……”
“你什麼你,沒錢也行,寫個欠條,我家小姐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見得。”
這話氣的吳冉手哆嗦,嘴巴哆嗦再也說不出話來,一大清早大夥還沒起床吳冉就興致衝衝的來根本沒去了解玲瓏閣是什麼地方,隻以為這隻是普通的紅院而已。
“秀清,你念給他聽。”
這下可把假秀清難倒了,她還真不知什麼規矩,公子隻讓她保護小姐,可沒讓她去了解玲瓏閣的規矩和背景,秀清摸摸鼻子正準備瞎編的時候,秀澈開口發出清脆的聲音“玲瓏閣姑娘賣藝不賣身,想要見姑娘需你答對姑娘的題目,如果答不出隻需裏麵小姐同意,繳納一百兩銀子就可以……”
說了一大堆,吳冉記不住,但明白,隻要答出小姐的題目就行了,這個簡單,想我唐唐的七尺男兒還會輸給一個軟女子“說吧,什麼題目。”
“秀澈拿最簡單的給他”
這話聽著吳冉不幹了,什麼最簡單,我看去那麼弱嗎?我可是靈機老者的徒弟。“拿最難的。”
月泉點頭,秀澈從卷軸中抽出一卷遞給吳冉,再準備好筆墨硯台。吳冉接過輕輕打開,印入眼簾的是端莊秀麗,樸茂工穩,仙露明珠的字體,人如字,果然不能小覷,吳冉端正心態,嚴謹捧著細心品味這七個字,以“竹鎖橋邊賣酒家”為題畫一幅畫。
畫畫,倒不是很難,黃頭小兒都能畫,難道就畫竹林橋邊的賣酒家嗎?不應該不是這樣,但又要怎麼畫呢,這詩的意境有點難,特別是這“鎖”字眼,什麼意思呢?皺眉思緒半天,遲遲不敢下筆。
思考半個時辰,吳冉不得不佩服眼前這位小姐,難怪師傅知道他來找她時,千交代萬交代以禮相待,莫要輕視,但狂傲不羈的他早就忘記了師傅的話,如今隻能硬著頭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