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身體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沉睡,記得昨晚才剛睡下,睜開眼已是第二天早晨,陽光驚痛雙眼,略帶迷眩。
怎麼會睡得這麼沉?我無法進入深層睡眠,即使窗簾被風吹動也會將我淺薄的夢眠掠奪。
而且今天起床有些昏昏沉沉,是受涼了嗎?記得昨晚吃完消炎藥睡下,窗沒有開過……
回想起林洛凡的深邃眼眸,仿佛蘊藏著蓄勢待發的危險,充滿著對我的不信任。當我麵對那樣的眼光時,是懷疑,是譴責,是征服,它仿佛可以穿透人心。
我甚至做出一個可怕的假設:林洛凡不允許我的再次逃脫,他甚至會在我的兩片消炎藥中換了一片安定,同樣是白色無味。他寧可我是一個吃安定吃到損壞神經的女兒,也不願意我是一個背叛他的逃離者。
他會這樣瘋狂嗎?我無聲笑了,看來我似乎比他更甚,想出這樣可怕的理由,嗬。
MISS。張的私人診療所,精致而設施齊全,安靜閑適的環境很適合病人休養。這樣的隻給有錢人看病的私人醫院,甚至沒有消□□水的刺鼻,每一個房間甚至有單獨的浴室和影像設施。數不盡的粉刷白牆和汙垢瓷磚,空氣充滿冷冽。
我會對著窗口發呆,看天空一點點升起魚肚白,一一點點澄藍明亮,一點點目眩神迷,一點點驕奢殘陽,一點點夕陽西下,漫天星爍。
忽然聽見門開的聲音,熟悉的腳步慢慢靠近。略帶鼻息的呼吸繞頸,有一種溫柔的錯覺。
如果那是杜若寒,或者林羽,而不是林洛凡的話,我會無比快樂。這樣想著,心頭浮現些許甜蜜。閉上眼睛:假設他是林羽,隻要略抬指尖的輕柔回應,他將會無聲用擁抱回答,是被包裹緊實的安全感。
但接下來窒息地一路擁吻讓這種僅存的錯覺消失殆盡。那麼瘋狂狠烈,甚至決絕殘暴的占有,他隻會是林洛凡。
“怎麼?想要我了嗎?你不怕我大出血死掉?”這一句話讓他停下動作。
嗬,多可笑啊林洛凡,你占有我的肉體,我卻征服你的心靈。你不是經常說你很愛很愛我麼?這就是讓你愛上的代價。
我試探地問:“為什麼要在我的藥裏放安定?”
他似乎沒有料到我會這麼問,微微愣了一下,又恢複了冷淡,“難道你忘了,你離家出走的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你放過鎮定劑的酒,而且幾乎我的每一瓶高檔酒品都被你加過料。”背對著他,能明顯感覺到他言語中一絲憤怒,我的猜測居然是真。
“所以,我也想讓你嚐一嚐被下藥的滋味。”說著,他掰過我的身體,麵朝向他,嘴角充滿邪惡。
從他眼睛裏又看出征服的欲望,我仇視予他,“你能把我怎麼樣?”
林洛凡眉毛一揚,微微眯眼好奇打量我,“原來你以為我不敢碰你。”指尖開始遊走我的輪廓。回想起麻醉過後,我一度為手術後的痛楚在床上翻滾掙紮。如今好不容易傷口不那麼疼,又要被林洛凡狠狠摧殘。
我不自覺倒退了一步,泄露了自己的恐懼。
林洛凡看穿這一點,眼眸漸漸充滿笑意,手指已經滑落在我的腰間。“知不知道你自己無辜害怕的表情真的很誘人,我忍不住想抱你。”他湊近我的耳朵旁低語。
“無恥!”
我的右手打向他,卻被林洛凡快而準地接住;我甩上左手,也同樣被他抑製住。尷尬停留在半空,無法進退,不能動。
林洛凡將我推倒在病床上,背部肌肉似乎隱隱有被撕裂的疼痛,但他被我的身體緊緊壓在下麵,無法反抗。他的眼是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