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故意送到辦公室?”
“讓你的同事羨慕你!”這當然不是真正的答案了。真正的答案是他知道他有個情敵就在辦公室裏。他這樣做也是想跟情敵挑戰。
“你真的是閑著沒事做!”她生氣地說,感覺像回到最初他們相戀的時候一樣。“以後不想再送花到辦公室。”害她總被同事取笑,還要被他們當成賭注。
他在電話那頭輕笑,漫應道:“好。”停了一會,他又說,“晴晴,等忙過了這一陣,我想休假一個月。”
“總裁離開一個月沒有關係嗎?”她在想著,他已經多久沒有休假了。
“我們去旅遊好不好?”他知道她喜歡旅遊,可這麼多年來,他總是沒時間陪她去,他現在很想彌補。
“我最近很忙,老板給了我一個項目,應該沒有時間。”他們已經多久沒有一起去旅遊了,她突然有點期待。
“那等你有時間的時候再去。”他有些失望,他忘了她現在有工作,不可能隨心所欲。
她看了看鬧鍾,他們已經聊了一個鍾,“我要睡了,明天要上班。”
“最近睡得好嗎?”
“不好。”
“頭痛還經常犯?”
“嗯。”
“工作太累了?”
“不是。”
“那是?”
“你和你兒子。”
“小逸怎麼了?”他知道他最近的一些行為確實讓她有些頭痛,但是兒子又有什麼事讓她煩著。
“小小年紀就會誘拐女孩。”她沒好氣地說。
戴文軒一聽,哈哈大笑。
“你還笑,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她嬌嗔道。
“小逸不會亂來的。”自己的兒子他是很清楚的,“這個你不用擔心。”
“嗯。”
“要我唱歌給你聽嗎?”她以前睡不著,他都這樣哄著她。她以為他忘了,原來他沒有忘。隻是太多的生活瑣事和工作繁忙,把這些隱藏了起來。
她一愣,繼而笑出聲,“是不是可以隨點啊?”
“不能再點什麼《兩隻老虎》了!”當年她就要聽這首歌,他迫於無奈真的唱這首歌,害得起床上廁所的傭人以為是家裏鬧鬼了,因為她實在無法想象,那個平時冷著一張臉的少爺會唱那麼幼稚的歌。
她想起第二天他黑著一張臉跟她說的時候,她笑得很大聲。他生氣地指責她說沒良心。
“還笑!”
“我要是還是要聽呢!”
他很無奈地,大有壯士斷腕的悲壯,說:“那我隻好唱了。”反正現在辦公室裏沒有人。
“不用了。我掛了。”
“你睡,但不要掛電話。”
她猶豫了一下,“好。”她將電話開成揚聲,躺下。
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後,他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他什麼時候才能重新抱著她,看她在自己懷裏睡著……
第二天,辦公室裏真的沒有出現任何的鮮花。
“今天怎麼沒有花的?”梅琳一進辦公室就問,每次花都是比她還先到的。昨天的藍色妖姬她還想要,為此她還特意早到,就怕被別人給要去了。
“今天沒有花。”有人悶悶地說。他也想要那束藍色妖姬,拿回家給他那黃臉婆,免得她一天到晚地說他沒送過花給她。
“雨晴,怎麼會沒有花了?”
“不知道。”她笑著說。
“那明天會不會有?”
“明天?應該也不會有了。”
“大家都習慣了每天有鮮花。”有個同事感慨地說。他們還猜著今天會送什麼花,多少朵。
“也許遲一點會有呢?”梅琳還在幻想著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