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那天你不知道戴文軒多緊張你,看你喝醉了,躺在地板上睡,心疼得不得了,還嗬斥了我一頓。”想起那些,她就覺得很委屈。她也喝醉,她也在地板上睡,怎麼就沒人心疼她?!
“是嗎?”她的嘴角不覺露出一抹會心的笑,那個男人對她總是那樣緊張兮兮的。
“你不知道他那時簡直是一副要把我吃了一樣。”
“他沒那麼可怕。”
“對你就不可怕,對別人可厲害了。你可能都沒有聽見業界是怎麼說他的。”
“怎麼說他的?”她倒是很想知道。她發現自己是不是曾幾何時也忽略了他?
“對待敵手是絕不會手下留情,手段狠辣,簡直就是‘活閻王’!”
“不會這麼可怕吧?”她失笑,怎麼也不能將嘉琦口中的他和她認識的他聯想在一起。
“那天我就覺得他真的是‘活閻王’。”她被他嚇得一聲都不敢吭,連大氣都不敢喘。
“看來我對他的了解還是不夠。”盡管他們已經結婚了將近十年,而且還有一個八歲的兒子,但她對他的了解似乎還是很少。她開始有些自責,隻知道生活在他的寵溺裏,似乎沒有為他做過什麼事。
兩人又聊了一些其它的事,聊了半個多鍾才掛了電話。放下電話,她又重新躺下,慢慢地回想他們以前的點點滴滴,似乎總是他付出的多,她一直都是在心安理得地受著他的寵溺。想到最後,她淚流滿麵。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又響了,響了很久,她才驚覺,接通了電話。
“喂?”她的鼻頭酸酸的,鼻音有些重,喉嚨有些哽咽。
“你在哭?”電話那頭的他皺了皺眉。
“沒有。”
“怎麼了?”明明帶著哭腔,還說沒有!一想到她的眼淚,他的心就像被針刺一樣痛。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等了許久,隻有她帶著哽咽的呼吸的聲音。
“我剛剛打了很久的電話都沒有通。”
“我跟嘉琦在通電話。”
“嗯。”
又是一陣沉默,良久都沒有人說話。
“文軒?”她平複了一下情緒說。
“嗯。”
“這麼多年來,謝謝你!”
“為什麼突然說這句話?”她會這樣說,他確實很意外。
“我剛剛想了很久,一直都是你付出的多,我都沒有為你做過什麼事。”她很內疚,她現在發現自己愛他不夠多。
“不,你已經為我做得很多了。”他說,“你做了我的妻子,給了我一個家,為我生了一個兒子……”他一直都覺得自己很幸福,可是不知道珍惜,他一手摧毀了原本屬於他的幸福。
“是我的錯,親手毀了我們的家。”對此,他一直愧疚難當。自從他們離婚以來,他每每想起,自己就懊悔不已,在每個孤獨的夜晚,被思念和悔恨折磨得身心疲憊。
“我也有錯,我不是個好妻子,我不夠了解你。”婚姻出了問題,不是一方的錯,雙方都是有責任的。
“晴晴,還能給我一次機會嗎?”這句話他問了第二遍,他希望可以聽到不一樣的答案。
她在那頭猶豫了許久,他緊張地屏息傾聽,連心髒的心跳也加快了,就像當年他求婚,等著她答應時那樣緊張期待。
“文軒,”她輕輕地說,“再給我一點時間。”
“好。”她能這樣說,已經是莫大的改變了。他不奢求她這麼快就可以重新接納他,一點點的改變已經讓他很興奮了。
“還有,不要送花了。”她要求道。
“你不喜歡?”
“辦公室都可以開花店了。”
“那就開花店。”他答得理所當然,她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