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算了,看你識相——這些多少錢?對了我說,你剛剛惹我生氣了所以應該算我便宜點兒吧?”
“。。。二十兩。。。”薛白還在低著頭,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二。。。二十兩?”吳峰先是一驚,然後馬上反應過來,裝著沒事人兒的樣子放了一錠二十兩的銀子在桌子上“我放著了啊”然後急急忙忙走人。
薛白還沒回過神呢。他拿起桌上的錢到算賬的老薛那裏。
“嗯?這是哪一桌的?”薛師傅拿起二十兩問薛白。
“嗯。。。吳大人的十七桌的。”
“喂!小薛,你今天頭昏了是不?吳大人今天點了兩壇亂紅!一疊醉木耳!就算我們把木耳送給他,兩壇亂紅也得四十兩啊!”
“啊!”薛白好似猛然醒悟。
“誒,我說你啊,我前麵就見你精神恍惚的,不大對頭——到底怎麼麼了?跟我說說?”薛師傅雖然人羅嗦了些,但也是實在的熱心腸。
“嗯。。。是這樣的。。。”薛白把為他父親求醫的事前前後後的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看不出來,你也是個有孝心的。那麼你現在籌了多少錢了?”
“我的工資加上小費。。。也就一兩左右。”
“一兩!可是你要湊二十兩不是麼。”
“是啊。。。”薛白越想越覺得前途黑暗。“對了,那個。。。我可以預支工錢麼。。。”薛白小心翼翼的問。
“預支?!小子,我還想預支呢!我都預支不起來,哪兒還輪得到你!這兒管得有多嚴你又不是不知道。”
兩人同病相憐的一起搖了搖頭。
“這樣,這個你先拿著。”說著從櫃子裏掏出5兩銀子——都是十錢十錢的碎銀子“這些是我今年湊的私房錢——你拿著用吧。”
“這!這怎麼好意思!”薛白真的挺感動。畢竟世態炎涼這四個字他越長大理解的越透徹。
“沒事兒,你拿著,又不是不叫你還。”薛師傅也是個實誠的“還有,這吳大人欠下的二十兩你也別忘了啊。”
“什。。。什麼!合著您是在這兒等我那!”薛白現在是急的一個頭兩個大了,剛拿到五兩銀子,又要再湊二十兩?
“誒,我說小薛啊,這都是店規,上麵一查就查出來了——我頂多幫你多推遲些日子;你先趕緊湊完你治病的錢,再來慢慢想辦法吧。”
“這。。。這是吳大人誤的銀子!下次再向他要不行麼。”
“要?說得簡單——我在這兒幹了二十年了,我就沒見過哪個人少交了錢下次還會老老實實地不交的——再說你這次又是吳大人,一個有名的摳門戶,你去哪兒要去啊。”薛師傅一臉“節哀”的表情看著薛白。
薛白下班的時候來到休息室——突然他看見自己掛得高高的那件上次慕容送給他的高級長衫,他一下子來了主意。
當鋪
“八。。。八兩?才八兩啊?我說——這可是成衣坊的最新款,原價是十五兩!而且我隻試穿了又一次!(其實是兩次);要不是我這兒手頭緊著要錢,我才不舍得把它賣掉呢。”薛白差點沒把頭湊到當鋪的老板臉上。
“誒呦喂,我說你鎮定些小子——”老板把激動地薛白按回椅子上“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可是你畢竟也是穿過的不是麼——我總不能原價買回來吧。”
“可是。。。八兩有些。。。”
“如果是當的話我隻能能給你八兩,不過如果你要是賣的話。。。我最多可以給你十四兩。”
“成交!”薛白想——這下終於湊足二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