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話,明日淩晨就要離開上海了,路途上避免不了的身前身後人,恐怕很難有機會下手。
機會,隻有一個——就是今晚子時!兆仙人好像有說到時間,子時方能行事。
“可子時,離現在約莫還有三四個鍾頭啊,該怎麼耗過這段時間才好?”我突然一睜眼,心生一計,輕輕鬆開手,捋起白雪額前掉下來的頭發,“累了嗎?”噓——隻要你我知道這個關懷很假就好。
“我還好。”
子時將近,必須抓緊,按計劃行事。我擺出大男子主義,“別硬撐著,你連續兩天都沒合過眼了,今天又在家等我一天,肯定是累壞了。這樣——你先進房間去,躺床上睡一會兒。”
“可是我現在睡不著。”
“睡不著,躺一會兒也是好的。”
“那你呢?”
“我?我想先洗個澡,收拾一下其他東西,你去睡吧,等明天早上我就叫你起來!”
“不,那我也不要睡,我等你一起走!”
“乖,去睡一會兒,不然路上會很沒精神,都晚上了,我想司萍應該不會這麼快就來找我們,所以不急著走。”
她不情願,又搖了搖頭。
“真不困?”
“其實有點,可要睡覺的話,就要有一會兒見不到你了!”
不能和顏悅色,效率不高。我豎眉,命令道:“好啦!聽不聽我話,快去睡!最多,我不離開你周圍十米之外可不可以。”為了佯裝生氣,我再板個臉,更加逼真。她終於妥協,小心的“哦”了一聲,算作答應。
在臥室,我幫她蓋好被子,並一再叮囑她要好好休息。“幹嘛一直在傻笑?”我沒對她做什麼,她很開心的樣子。
“你剛對我凶狠狠的樣子好好。”
“嗯?”
“沒,沒有,嗬嗬,那我睡啦!”
女人似水,心思難懂,第一次凶她她哭,第二次凶她她笑。說到發脾氣,她到底是喜不喜歡?我懵懵的,一個大大的問號——不懂。
算了,不理它。我抓起她的手,好像在教堂前禱告:“嗯,等你醒來我們就走,咱們離開這裏,永遠也不分開!”那句名言裏的男人怎麼看都是在影射我——寧可相信世界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張破嘴?
要她早點睡就不能繼續聊了,我避開她,回到客廳來。
今晚的十二點,白雪是人是妖,給個結果,如果不試試,整顆心就不得安寧。第一次有了時間的概念——我又看了看時間,快十點了。
為了怕影響她,我連電視都不敢看,枯坐在沙發上,空等。
這時間平時不見這麼慢,真正等起來,讓人心懸在半空,難受也難受死了。半個小時不到,我開始按捺不住,偷步走進臥室,欲看她已睡著否,剛一進門,她眼睛馬上睜開。我微微失望跟著急:“怎麼還不睡?”
“嗯,就睡了!”她開心持續到現在,怎麼可能睡得著。她笑笑,突然問我:“你要不要跟我睡?”
“不了,我澡還沒洗。”我橫在門口要退出去。
她突然擺擺手勢,要我進去,我弱弱上前問她:“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