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錯愕間推我推的有點急,我半個身子埋進了沙發,不小心壓到了帶著傷口的手臂。
“斯……”
有點疼。
我哥又慌裏慌張地來看我的傷,我盯著我哥的臉,在等待他的下文。
“哥。”
“乖崽,我們是兄弟。”
我哥語氣無奈,我拉著我哥的衣角:“但是我們不是親的。”
有時候我感覺我真的很像一隻搖尾乞憐的狗。
我不想在看著你和別人接吻。
不想你時時刻刻想著別的人。
不想讓你把我從你身邊送走……
空氣陷入了沉默,我幾近祈求地湊在我哥麵前:“哥,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我哥眼裏的複雜我看在眼裏,但是,到了我眼前的東西我怎麼可能再放手。
“乖崽,早點休息。”
像是最後的通牒,說完我哥去書房了,我抿緊唇,看著書房的門似乎要盯出一個洞。
我不知道我是否成功了,但這種態度讓我心裏空嘮嘮的。
這是唯一一次我在白金瀚鬼混我哥沒有過問過一句。
“哥,你能不能來接我?”
我好像喝的不多,但是頭很暈,就好像下一秒就能栽倒,周圍音樂震天地響,我感覺腦仁好像裂開一樣的疼。
我哥說了什麼我忘了,我隻記得我哥焦急地推開包廂的門,接下來我就好像在海裏下沉,意識逐漸模糊。
“傻仔,你和高曉晨瞎鬧什麼,出事了怎麼辦?”
什麼,哥,你在說什麼?
哦對,我不會酒精中毒了吧。
“傻仔,你聽話,咱們醒了回家去,我不攔著你去玩賽車啊什麼的了。”
等等?和賽車有什麼關係嗎?
我猛地睜開眼,周圍醫院的陳設很有年代感,我哥在病床邊拉著我的手,一陣鈍痛直直竄進大腦。
什麼高曉晨?
周圍儀器的響聲把我的大腦攪成了漿糊,我張了張嘴,想叫我哥,結果嗓子幹的可怕,一點聲音都出不來。
估計是看到我醒了,我哥著急忙慌跑出去找護士,我看了看周圍,一個想法突然占據了我的大腦:
我又回來了,回到這個天都是陰的06年了。
“哥,我手機…”我拉著我哥袖子,我必須得確定,我很怕,我怕這麼久的幸福就是我的黃粱一夢,我一個人的哥哥終究還是要分給別人。
我會瘋的。
2006年。
腦海裏有什麼東西突然倒塌了。
“哥,我躺多久了?”
“兩三天了,餓不餓,想吃什麼?腸粉吃不吃?”
兩三天?
我腦子木木的,所以,整整兩年就是我昏迷兩三天的夢…
我心裏泛起酸澀,看著忙前忙後的我哥,我壓下咽喉的哽咽:“哥,能不能抱抱我?”
是夜,我哥手上還戴著那枚婚戒,手腕空空。
果然,還是戴表好看。
我有些食不知味地吃著眼前的麵,高曉晨一副吊兒郎當地樣子進了門,一副和我關係很好的樣子直愣愣到我麵前。
“叔!你在醫院修養好了?”
我抬了抬眉,沒說話,我哥把人轟開:“以後別帶著阿盛瞎玩,真出個什麼事怎麼辦?!”
我什麼時候和他玩了?
是的,我現在比剛到22年還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