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師,我的桌子怎麼能讓您擦呢?”我上前攔住他。我明白了,為什麼我的辦公桌總比別人的幹淨,原來盛老師便是那個“田螺姑娘”。
盛老師尷尬起來,停下了動作:“阿褸,其實,我……你……”
“盛老師,我明白。可是,我的桌子是不需要這樣擦的……”其實,我想說的是,盛老師,我們是不可能的。但我又怎忍心說出口呢?
盛老師還想說什麼,但終於沉默了。
可能是為了提醒盛老師,或者幹脆讓他死心吧,我擦起了阿越的桌子,非常仔細、非常自然地……
其實我最想擦的是何必老師的桌子。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有一個念頭,如果能毫無心理壓力地擦他的桌子,將是我的快樂。
盛老師的眼裏浮起了一種異樣的東西。誰能想到,從那兒以後,他就與阿越結下梁子了呢?
都怪我!
“阿褸,你想不想聽一個主意?這個主意可是經過極富責任感的何老師和阿穀共同醞釀而成,又經過聰明絕頂的阿越舉雙手雙腳表決通過的喲!”
“別貧嘴,快說。”我性急起來。
當阿越滿懷信心地給我講了那個偉大的計劃之後,我斷然拒絕!
“我不幹!你們這是出的什麼鬼主意呀!”我受傷似地在手機裏大叫,尖利的聲音不知道把阿越的耳膜震破沒有。
“為什麼?”阿越盡管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我的激烈反應嚇了一跳。
“因為……唉,不為什麼!”我咬著嘴唇。
“說呀阿褸,你可是個女中豪傑呀!”
電話裏,一陣沉默。
“阿褸,阿褸,你不是哭了吧?不幹就不幹,你可千萬不能哭啊。你的眼淚會通過信號把我淹沒的!”
“誰哭了?你別瞎猜。”
“那你直接說一聲,同意不同意?”
“不同意!”我口氣非常堅決。
“為什麼?”質問的口氣更加堅決。
“不為什麼!”得,話題繞了一大圈後,又回到了原處。
“阿褸,我知道,你有委屈,這一點何老師也料到了。但我還想問你一個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問題,你想不想讓咱辦公室和諧?想不想消除存在於咱們之間、我和盛老師之間、盛老師和你之間的誤會呀?”要是不心疼電話費,阿越會在“重要”前麵加上無限個“非常”。
“廢話!我當然想啦!”
“那不就結了!何去何從,你好自為之!”
我除了同意,還有其他選擇嗎?其實,我心裏早就同意了,隻是不想讓阿越覺得我同意得太容易。女孩子嘛,得繃著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