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八(1 / 3)

“愛情就是愛情,不受年齡,膚色,國籍,文化的束縛……”羅菲陽曾指著這段話給董真看。

“這你還要認證?”老同學反問了一句。

“做起來難哪!”

“那做還是不做?”

“做!”

“想過後果了嗎?”

“想過了!”

“那就去做吧!”

這是在羅菲陽和婉兒有了那一次以後,在她把婉兒由一個女孩變成了一個女人以後,他和老同學之間的一段簡短的對話。

羅菲陽真的去做了,他要和婉兒白頭偕老,他要和婉兒天長地久。他通過朋友在國外的拍賣會上幫他購得一件17世紀法國王室的鑽石項鏈,準備在離婚以後作為向婉兒求婚的信物。他還立即著手,成立了一個希望基金會,通過自身的影響力,去籌集更多的資金,他要在五年內為西部地區籌建100所希望小學。

春天的巴黎是明媚的奢華,是香氣四溢的,香榭麗舍大街更是充滿了愛情的味道。巴黎就是一座愛情之城,浪漫之城,豪富之城。古往今來,這裏發生了多少貴重得讓人感歎的情感故事。站在近條聞名於世的大街上,埃菲爾鐵塔,凱旋門,店鋪裏都不停地散發出來的名貴的味道,這一切都讓熱戀中的羅菲陽心曠神怡。

在這樣一條愛情的大道上拉著婉兒的手,拉著這樣一雙纖細純潔的小手,拉著這樣一個讓自己心花怒放的絕世美人的手,遠離了濱江,遠離了那個惱人的地方,羅菲陽感到由生以來最大的幸福和愜意。

漫步巴黎街頭,漫步於愛情之都,似乎遠離了一切塵囂,擺脫了一切束縛,那種重獲自由重獲新生的感覺真是難以言表。這是沒經曆過失敗婚姻的人不能體會得到的一種複雜的心理變化。他仿佛一下子擺脫了那副沉重的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的婚姻枷鎖,真是身輕如燕。暫時成了一個自由人。

這是怎樣的世界,這是怎樣的巴黎啊,一切都是新的。陽光,空氣,鮮花,一切的一切,對於羅菲陽來說都是全新的,他似乎得到了從頭來過的秘訣。

這世上沒有了一切都沒關係,隻要他能天天牽著這樣的一雙手,他就有了方向,他就有了信心,他就有了希望。愛情已經充滿了羅菲陽的每一個能夠感知世界感知生活感知未來的細胞,愛情讓他重新煥發出了青春和活力。沒有什麼是不可以戰勝的,沒有什麼是不可以解決的,他為自己這許多年來自己束縛了自己的心和幸福而感到遺憾和可笑,又為能遇到婉兒而感到無比的慶幸,這些複雜思緒不停地衝刷著羅菲陽的思維,以致於使他一會兒好象進入了真空,一會兒又使他投入到人生這個本來就波瀾壯闊的洋麵之上。

現在,他已經放下了所有的包袱,他已經做好了一切新生的準備,巴黎之行就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牽住了婉兒的手,他就牽住了幸福和未來。是的,隻要牽住了這雙手,羅菲陽就可以重新指點江山。

在巴黎,婉兒也好象得到了解放,她是那麼嫻靜,她是那麼落落大方,她甚至是那麼雍榮華貴,這多少有點出乎羅菲陽的意料。他第一次發現了婉兒除了純潔善良以外的另一個重要特征:貴氣。婉兒比起那些嬌媚華貴的貴夫人一點也不遜色,更有她們無法超越的地方。是純潔?是高尚?都不準確。也許是自然的完美,亦或是完美的自然。

婉兒拉著羅菲陽的胳膊,漫步在香榭麗舍大道。

“這條街,大仲馬走過,小仲馬走過,還有那個瑪格麗特,戈蒂埃也走過,我們現在走的就是他們走過的地方吧。”

羅菲陽很是震驚。

“你知道瑪格麗特?”他不由得問了一句。

“我讀過小仲馬的《茶花女》啊!”婉兒覺得菲陽這樣問就是在誇獎她,她有些高興,又有些害羞。能走過這條叫香榭麗舍的大街還是讓她很知足。誰不想在這條大街上留下腳印呢。

“那……你知道雨果嗎?”羅菲陽問。

“知道!”考我?婉兒仰起頭,又撒嬌又得意:“世界上最寬闊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寬闊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寬闊的是人的胸懷……。未來將屬於兩種人:思想的人和勞動的人,實際上,這兩種人也是一種人,因為思想也是勞動。”婉兒也許並不能完全理解大師的深邃含義,但不能說她對人生沒有思考和準備,這一點我們從羅菲陽的沉思中就可以看出。為了讓羅菲陽開心,她說:“你是思想的人,我是勞動的人,我們加起來,是一個完整的人。”

羅菲陽笑了,笑得很放鬆,為婉兒的天真爛漫,為婉兒的智慧。不知道她還讀了哪些中外名著呢,嘿嘿。“肯學習,好啊!”羅菲陽心裏說。

“你從哪裏學來的這些?”羅菲陽想搞搞清楚。

“網上。網上讀書,不花錢。”婉兒把自己省錢的快感傳達給了羅菲陽。在羅菲陽的感覺係統裏,婉兒這樣的年紀在網上隻會是玩遊戲的年齡,他不知道純樸而艱辛的山村生活是怎樣錘煉這樣一個早早就要學會承擔的女孩的,這種思維在他的腦海裏是一片空白的。可婉兒,她對知識,她對人生,她對這個世界,是那麼地如饑似渴,她象一塊海綿,用她自己早就健全的價值觀去汲收一切在她看來有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