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過三十，韓鋒終於明白，這輩子不可能出頭了！
除非給他一個係統，否則再掙紮也無濟於事！
回想自己一向善良勤勉，連隻螞蟻也不會去踩，摔倒的老頭老太都扶了七八個，上學、上班沒有一天遲到早退。撿了財物不論有無監控一律交公。
假如真有天意，總不該毫無回應吧？
喝了一點酒後，韓鋒赤腳站在天台上，麵對大風雷暴狂呼道：“老天要是有眼，那就給我一個係統。不然老子再也不信天理！”
一聲霹靂，韓鋒仰天便倒。
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午夜的床上。之前的記憶也弄不清是真實還是幻覺。
剛要起床小便，突然他呆住了。
叮咚一聲，腦子裏有個清晰的聲音說道：“天道法則不會缺席，僅僅有時候稍微遲到。鑒於宿主品行良好，天道法則應你所請，贈予一個改運係統！”
眼前光影閃動，韓鋒就象看到一個電影片頭。但等標誌完全顯露，韓鋒整個人都從床上蹦了起來。
“窩頭發殼！你這是……什麼鳥係統？”
眼前的虛擬屏幕上，一個綠色的帽子清晰浮現。下方配的字顯示著：氣運借貸係統！
“呃……是這樣的！”那個聲音解釋說，“雖然老弟很守規矩，但坦白說這個……功德值還不太夠。正常的天道係統你玩不轉，隻能先用用這個……借運係統！”
“借運……係統？”
“沒錯、大家不都說了嘛，婚姻是人的第二次生命。又說：若要生活過得去，就得頭上帶點綠！”
“因此這真是一個綠帽係統？”韓鋒火冒三丈。
“冷靜，冷靜！”係統推銷員盡力安撫，“實話告訴你，我是本地天道巡察員。用古代的說法就是土地、城隍這一類的……呃，守護神！賞善罰惡是我的本職。對於那些積累了足夠功德值的善人，我都會向上申請係統獎勵！”
“那你也不能給我這個啊。這簡直就是對我一生品格的嚴重汙辱！”
“你聽我說。你的功德值達不到贈予係統的標準。但看在當今善人比大熊貓還稀少的份上，我破格給你申請了一個……呃，特殊係統。功德就是氣運。氣運不足是驅動不了善人係統的。你目前的氣運隻能勉強驅動這個‘儲備善人借運係統’！”
“也就是說不要這個就沒有了？”韓鋒稍微冷靜了一點。
“對。接受係統對你我都好。對你來說，再差的係統也是係統，足以改變人生。對我來說，幾十年也獎不了一個善，KPI不達標沒法升職啊！”
土地一急說漏了嘴。韓鋒這才知道，果然天底下沒有無緣無故的好處。
結合人生經驗他大概明白了。肯定是前麵的威脅起了效果。
就象通訊公司為搶客戶，往往對新客戶給出各種優惠，對老客戶則裝聾作啞。除非你發火了揚言要帶號轉網，客戶經理才會給出安撫！
既然係統是憑本事掙來的，直接扔掉總歸太浪費。
韓鋒對土地道：“細嗦嗦。沒突破底線的話……或者我能……試用一下？”
“肯定沒問題的！”土地抖擻精神說，“這個借運係統的本質就是虛擬一種人際關係，從而偷……啊錯了，是借用到他人的氣運為你所用。打個比方，就好比化學反應中的催化劑，又好比幾何解題所畫的輔助線！反正都是虛擬的綠帽，用完就扔，傷不到你一根毛的！”
“這樣啊……”韓鋒陷入沉思。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穿好衣服洗了臉刷了牙，他還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試試這個係統。
畢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不可能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要是你收到一陀造型象是大便的蛋糕，沒研究明白之前最好別隨便去嚐。不然既丟人又敗興。何苦來哉！
但沒到中午，火冒三丈的韓鋒就下定決心：用了！
原因是公司人事要對他調崗降薪！
時下經濟低迷不假，但是韓鋒可是公司元老。
當初被身為校友的老板忽悠，腦子一熱來了這麼個初創公司。十多年奮鬥才將公司做到今天的規模。
當初老板可是承諾過給股份的。然而隨著公司順利做大，老板迅速改口，隻給了業務口和核心技術股幹一點點股份。
象韓鋒這種能力普通隻有幹勁的元老，早就被邊緣化了。
韓鋒一來性格平和。二來公司雖然沒有兌現全部承諾，但一向對他們這些元老管理寬鬆。
薪水不上不下勉強過得去。最重要的是不用卷。韓鋒懶得擔當管理職責也沒人能管到他。每天幹完自己的活就沒啥事了。
看在環境寬鬆的份上韓鋒才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