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眼距離,前院子左右不過十步。
本著她又不能掛他褲腰帶上幫忙,至少少了她這個累贅他結束的可能更快的原則。
陸溫漾從牆上跳下來,蹲在直線距離最近的牆角處。
她隨意撿了根樹枝,蹲在地上頭也不抬地對著一院之隔的人喊道:“江晏舟你小心點,別跑出十步。”
他還在對應四麵八方的土匪,也不知道聽沒聽見。
陸溫漾便蹲在牆角,就著皎白的月光玩著腳下路過的螞蟻。
蹲著無聊,詛咒的圈畫了一個又一個,裏麵的打鬥聲還沒停。她都有些瞌睡了。
陸溫漾打了個哈欠,眼裏頓時氤氳。
噙著淚水,模糊視線裏出現一雙黑色的長靴。
靴子旁地銀劍尖與地麵摩擦發出聲響,在這寂靜的深夜顯得尤為刺耳。
察覺到有人在直勾勾地盯著她看,陸溫漾視線順著上移,便看見一張凶神惡煞的臉。
黑乎乎的臉上還帶著一個極長極其醜陋無比的刀疤。
“喲!沒想到這牆外還蹲著個長得這水靈個姑娘,不如你陪爺好好玩玩?”
一身緊身黑衣勾勒出她身體的曲線,明眼人一眼便瞧出是個女人。
還是個身姿姣好的女人。
他打量眯著的色眼讓陸溫漾很不舒服,倘若換做先前,自打他開口第一句話,就不會在她手裏活過兩秒。
但偏偏她現在手裏連個像樣的武器都沒有。
陸溫漾歎了口氣,氣沉丹田,蹲在地上扯著嗓子開口:
“江晏舟!!!救命!!!”
手無縛雞之力啊。
黑衣人呲著牙,嘴角的冷笑快溢到天上去了:“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哪還有空管你?”
自信,太自信了。
居然這麼小瞧江晏舟。
陸溫漾也跟著笑,敏銳性讓她眼角瞥到天上一角,“你看那是什麼?”
“少耍……”
一道冷箭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著冰冷的光,他還沒反應過來,“嗖”地一聲,箭直插他褲襠處。
那人頓時疼得滿地打滾,黑色的褲子顏色加重,隱隱約約還能聞見血腥味。
嘖嘖。
話都沒說完。
她蹲下來,柔弱白皙的手指慢慢握上箭,男人呼叫聲更加劇烈。
“你這個死女人……別動!叫大夫拔!”
陸溫漾捏著嗓音,嬌滴滴地:“那我重新給大爺插上好了。”
她的手比腦子還快,不等他說完就已經拔了下來,男人頓時疼的倒吸一口涼氣,接踵而至的便是生不如死的疼。
還不忘怒目圓睜地瞪她,恨不得撕碎了她。
陸溫漾笑嘻嘻地,臉上沒半點歉意:“我這也是故意的,那不然我再給你插回去?”
“你這報複方式……還真別致。”
一道陌生的聲音響起,陸溫漾箭還沒插下去,成功被打斷。
她挑起眼瞼,眼神毫無溫度看著麵前出現的紅衣少年,卻在看清臉的一瞬間無語片刻。
“別誤會,是我救了你!”怕她不分青紅皂白給他也來一箭,紅衣少年雙手舉起來,指了指她手裏還握著的箭,皮笑肉不笑地:“對救命恩人就不用這麼體貼了……不過我怎麼看你,好像有點麵熟,咱是不是在哪見過?”
“……”
能不麵熟嗎?
先前她無惡不作的時候險些把他家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