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愣了好幾秒。
他媽的,我做夢都沒想到,這個狗屎一樣的地魂,就是小可的男人。他家到底是多有錢?這樣的貨色,她也能瞧得上眼。這他媽的太氣人了,她是不是故意嫁給這個混蛋來氣我。
不過不對啊,他們才結婚多久?他怎麼就死了?那她不成寡婦了?我覺得我還是太陰暗了,我心裏居然閃過一絲欣喜。並不是因為我覺得我又有機會了,而是小可這個絕情的女人,年紀輕輕就落得如此下場。
大概是一時的孩子氣,終究我還是覺得,小可不應該要遭受這些,年紀輕輕就喪偶,這太慘了。
也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這個狗男人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管怎麼樣,自己死了就死了,還要拉老婆下水,這樣的男人,那得喝了多少酒,還是眼睛瞎了才找上他。
這還是我認識的小可嗎?我認識的她是不可能做出這種蠢事的。這裏麵難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內幕?
原來他們還有這種關係,因果更是牽扯不清,這樣我更不好辦了。我騰出手來,用魯班線給它綁了,然後畫了一道封嘴符,屁都不讓它再放一個。
它眼睛瞪得銅鈴似的,好像要將我生吞活剝。
王藏好像早就知道了這些,摁住那地魂說:“你還是消停一下吧,這樣還會少吃些苦頭。你不應該這麼自私的,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這世上就沒有人了。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你都不能把她帶走——唉,算了,我也管不了你們的事,還是等他把人救過來了再跟你說。”
小可的三魂七魄一直被我穩穩的鎖著,所以雖然閉氣了這麼長時間,兩個循環,她就醒過來了。也是有些遺憾,我其實還有力氣的,我還準備給她做夠十個循環呢。
她有些茫然的看著我,又看了看那邊的王藏,她當然看不見她那已經死掉的狗老公。
頓了一會,她突然說:“為什麼奈何上還有一個長得像他一樣的人?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眾臉了?還是我的世界裏就隻剩下他,到哪都隻有他,死了也避不開他——你們也是要一起過奈何的嗎?怎麼這奈何跟當年他跟我說的不一樣?”
我說:“你張大嘴巴,把自己的手放進去,然後使勁咬一口,故事就會回到原點,這奈何就會變得跟他說的一模一樣了。”
小可說:“真的嗎?怎麼你的聲音也這麼像他?”
說著,她竟真的把自己的手湊到了嘴裏,然後使勁的咬了下去。
那個狗男人使勁的掙紮,想提醒她,可是它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就算它能發出來,小可也是聽不見的。
小可“哎呀”一聲,指著我說:“你怎麼這麼壞,你——你不是他,難道你是另一個世界裏的他?你們都是一個德性,日常使壞,太討厭了。”
我說:“你是不是沒用力?怎麼什麼都沒變?要不你再用力咬一下。”
她有些狐疑的看著我說:“怎麼沒用力,我都疼死了。”
她又把手抬了起來,還真想再咬一下。
不過很快又想到什麼說:“我怎麼還會覺得疼,難道他又騙了我,人死了還是會感覺到疼的?”
我真的是被她突如其來的天真打敗了。
我說:“你就隻想到他騙了你,從頭到尾他都是騙子,你就從來沒有想過,你是不是還沒死,是不是還活得好好的?”
她摸了一下自己額頭,可能也感覺到了自己的溫度,有些不可置信說:“我真的還活著?這怎麼可能?從雲夢橋下來的,從來沒有活著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