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汐雨看著顧景琛這麼護著她,更是不屑,“不道歉又怎麼樣,我說錯了嗎?”
顧景琛還想追上去,卻被白蝶漩拉住了手腕,“景琛,她沒說錯,是我害死景軒的。”
顧景琛拉著她坐了下來,“跟你沒關係,產檢怎麼樣?胎兒健康嗎?”
他伸出手貼在白蝶漩的小腹上,想起孩子,她才點了點頭。
“嗯,很健康,謝謝你。”
想起他為她和段景軒做的,她的眼眶裏忍不住噙著眼淚。
顧景琛笑著用紙巾替她擦了眼淚,“哭什麼,現在要開開心心的,才不會傳負麵情緒給胎兒,下午我陪你逛街看電影?”
“好。”她點了點頭。
慕清卿看白蝶漩有顧景琛照顧,才站了起來,“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公司了,顧總,蝶漩交給你了。”
顧景琛點了點頭,目送慕清卿離開的背影。
他才回過頭,看到白蝶漩一直盯著肚子,他才開口,“孩子已經已經快兩個月了,要好好吃飯,不然孩子怎麼能健康的生下來?”
突然間,她抬起頭看顧景琛,“你明知道這個孩子……為什麼還要對外宣稱……”
“就當我是為了他,才想著保住這個孩子吧,我會把他養大的。”
白蝶漩點了點頭,認真吃起了飯。
周末,天空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段景軒的葬禮來了很多人,所有人都穿著黑色衣服,打著黑色雨傘現在段景軒的墓碑前。
唯獨白蝶漩沒有來,她引起了許舜的極度不滿。
許舜看著段景軒的照片,開始諷刺了起來,“段景軒,你最愛的女人,拿命愛的女人,連你最後一程都不願意送你,你看看你多失敗。”
李堯聽著他的話,忍不住蹙著眉,“許總,您能不能不要這麼說夫人……”
“她還是夫人?她現在是顧夫人,跟段景軒有什麼關係?”
許舜聽到他的話,眸色陰沉,臉上布滿了陰婺,額間的青筋也顯露了出來,怒斥他。
李堯閉上了嘴,就算夫人跟段總有緣無分,也不能抹殺她對段總的感情。
不來隻是受不了而已。
顧景琛最後看了墓碑一眼,才跟勵千寒一起上了車。
抽完煙,勵千寒才看向了他,“景琛,你真的要跟蝶漩結婚?孩子不是你的。”
“景軒把她囑托給我了,我不能不守承諾。”
他繼續抽著煙,嘴裏吐了幾口煙圈,仿佛還沒從葬禮的悲痛中抽身。
勵千寒搖著頭,無奈的看著他,“是因為段景軒的囑托,還是這一年多的時間,你動心了?”
他的身體怔了怔,沒多說話。
江澈離開了墓園,第一時間到沈音淼的樓下等她,等了兩個小時,翟天瑞開始催促了。
“江總,該回港城了。”
江澈的目光還是落在小區門口,“再等等。”
看到段景軒的墓碑,他突然有種害怕失去的恐懼,隻想跟她說清楚,帶她回去。
突然,沈音淼抱著孩子,跟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回到了小區,江澈眯著深諳的眼眸,大手捏緊。
“回去,找人來把她給我帶回港城。”他對著翟天瑞吩咐。
翟天瑞想起三年前的事,不會是又吃醋了,想要折磨夫人了。
……
雲市,白宅。
金色的陽光照進偌大的屋內,一半撒在地上,一半照在大床的男人身上。
男人麵容俊朗,靜靜的躺著,毫無蘇醒的跡象,隻是氣息比之前平穩了很多。
少女一身白藍相接的流仙裙,一頭微卷的頭發披在腦後,五官精致,身形卻有些纖瘦。
端著熱水,她緩緩的走到了床邊,看著床上的男人,臉頰不住的泛紅。
他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啊,已經昏迷了三個多月了。
擰幹了熱毛巾,少女害羞的一點點替男人擦拭身體,看著他結實的胸肌,她的臉頰上就多了一抹羞紅。
指尖不小心碰觸到了他的肌膚,麵頰更加潮紅。
傭人才走進房裏,看到這一幕,有些為難的看向了她。
“小姐,您就別為難我了,先生說了,您不能在接近他了,可能他醒不過來。”
聽到傭人的話,少女臉上的潮紅褪去,語氣嚴厲的斥責她,“你胡說什麼!他才不會醒不過來,一定會醒過來的。”
看著她還想為男人擦拭身體,傭人搶過了熱毛巾,“小姐,他是男人,先生吩咐過您不能再……”
“嗯……吵……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