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得了周長名的囑咐,周家對於周長名的地址很是保密,年修文想盡了辦法也沒能從周家人那裏知道周長名具體在哪裏。

這就讓他更加的確認周長名心虛,不敢讓他們知道他在哪裏。

不過這難不倒年修文,在白木易上學的這幾年裏,很多的事情都交給了他處理,年修文跟南部小漁村的人也熟悉了起來,他思慮再三之後,求助了小漁村的人幫忙找人,沒想到小漁村的效率還挺高,很快就找到了周長名的下落……

周長名沉默著拿起辦公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根,遲疑了一下,最後遞給了年修文。

年修文沒接,眼神犀利陰冷地看著他。

周長名把煙放進了自己嘴裏,點火的時候手有些抖,劃了好幾根火柴才點著煙。

他狠狠地抽了幾口煙,猛烈地咳嗽了幾聲,最後把剩下的半截煙扔到地上,用皮鞋使勁兒地碾了碾。

“年修文,你對我有啥不滿,就直接說清楚,不用這樣陰陽怪氣地說話!”

年修文“噌”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與周長名對峙著:“好,那我就跟你好好的說道說道,當初在火車站,木易哥是不是給了你一百塊錢,你們倆還簽了個分成協議?這事你就說你認還是不認?”

“我認!”

這沒什麼可爭辯的,本就是事實。

“好,很好,你自己承認了就行,周長名,那我問你,關於木易哥給你的那一百塊錢,你是怎麼處理的?按你們當初簽的協議,你這麼大個廠子,是要有一半歸木易哥的,你掙的錢,是要分一半給他的,對不對?”

不等周長名回答,年修文又接著說道:“就算你良心被狗給吃了,不願意按照當初的協議來,那你是不是也應該把那一百塊的本錢好好的還了?”

周長名臉上露出茫然之色,眉頭也不由得深深地皺了起來……

“修文,你這說的什麼話?當初要不是你和白木易,我說不定早就餓死了,哪裏還會有今天的成就?我就算是在怎麼沒良心,也不可能連當初那一百塊錢都不舍得啊?這些年我雖然沒有回村,但該給白木易的利潤分紅,我可一點都沒有少……”

“呸!你可真敢說,還利潤分紅一分沒少,除了那年你爹還了木易哥五十塊錢之外,你什麼時候另外又給過一分錢了?”

年修文罵的義憤填膺,而周長名則卻是滿臉的震驚。

“你、你是說,除了第一年的五十塊錢之外,白木易就沒有再收到過那些分紅?”

“你說呢?自己給沒給,你自己心裏還不清楚?”

周長名握著拳頭朝自己的胸口使勁兒的捶了幾下,臉上滿是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