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家暴(2 / 3)

年輕時必定是個一等一的美人。

也是,純陰體哪一個不是美人呢。

女人把溫酒倒入杯中,低眉順眼地雙手奉給男人,“相公請。”

男人鼻中重重哼一聲,接過酒杯一口喝幹,“要不是看你這賤娘們還懂得看顏色伺候,老子早把你弄死見閻王了。”

女人不敢還嘴,幫他添上酒。

聲音又柔又弱,“相公請慢用。妾去做飯來。”

男人又“哼”一聲,抬杯喝一口酒,撚一粒花生放進嘴裏嚼著,斜眼睨向屋中用木簸箕鏟掃攏成堆的灰塵碎屑的小女娃。

她長得和自己沒有一絲一毫的相像,倒是與那死賤人像了個十足十。

男人心中一跳,疑竇頓生破口大罵道:“定是那爛貨臭婊子偷男人生的小婊子!白白讓老子養,真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男人一邊灌酒吃花生一邊罵罵咧咧。

一壺酒喝完,腦袋似乎清醒了些。

想起什麼,抬手對小女娃道:“你過來。”

這是爹第一次叫她去他身邊。

女娃放下簸箕掃把,高興地抬起頭來,待看到爹依然陰沉緊繃的臉,眼裏的光縮了回去,站起來低著頭慢慢走到桌邊。

男人從袖中摸出一塊黑不溜秋的巴掌大的圓盤,中間嵌著五塊手指狀顏色各異的石頭。

“右手放上去。”男人命令道。

小女娃伸出右手放到圓盤上。手掌太小,指尖堪堪夠到五色石,片刻後手指狀石頭上射出了金、青、白,赤、黃五道炫目的光柱。

男人盯著漸漸消散的光柱,一臉失望之色。一巴掌扇過去,“果然是個五靈根的廢材賠錢貨!快滾一邊去,別礙老子的眼!”

小女娃頭被打得歪到了另一邊,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黃瘦的小臉上立刻浮現出五道鮮紅的血印,耳朵嗡嗡亂響,捂著被打的半邊臉照樣一聲不吭。

男人猶不解氣,抬腳還要踢,突然停住,又伸手從袖子裏掏出一個精鐵做的小籠子。

籠子裏麵趴著一條五寸來長的蠶蟲,赤紅的蠶身縱橫交錯著細密的金線紋,頭頂長著兩根長長的金色觸須,不斷地一搖一擺。

金線蠶是生長在極陽之地的靈物,純陰之血對其有著天生的吸引力。

男人把籠子放在桌子上,抓過女娃的右手,用拇指指尖在她的中指上一劃,一滴豆大的血珠冒出來,男人托著女娃的中指湊近金線蠶。

金線蠶擺動著兩根長須伸出籠子點了點血珠,隨即興奮地支起身體飛快往籠子外擠,金色長須瞬間把血珠吸入身體後還緊緊纏住女娃的手指不肯鬆開。

男人失望之色稍減。

女娃出生時他不在家,不知她的生辰八字,回來時也沒心情問,今日才想起來測,果然和賤女人一樣的體質。

“總算還有點用處,再過幾年賣個好價錢換修煉資源打通滯塞的經脈,老子就有希望重新築基了。”

這時堂屋門被推開,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跨過門檻,跑過來抱住男人的腿往上爬,“爹爹抱。”

看著和自己有七八分像的兒子,男人臉上有了笑容,一把抱起在外麵玩得一身灰塵泥巴的男孩,“翔兒乖。”

陳翔坐在男人膝上,看到桌上籠子裏的金線蠶,伸手就去抓,“爹爹,這是什麼蟲?我要玩。”

“這可是個大寶物!不能玩,會咬人。”男人拎起籠子放回袖中。

又拿起桌上的測靈盤,剛要放回袖裏,轉而想起兒子已經六歲,該測測靈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