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家暴(1 / 3)

南勝洲西南邊角的一處小村莊。

單薄木牆隔起的裏屋內,男人一邊打女人一邊大聲喝罵:“臭娘們!我一不在就去勾引男人,果然是個隻能做爐鼎的騷貨!”

女人身體被他虐打的鮮血淋漓。

她哭著求饒:“相公饒命,是那阿明逼迫纏擾於妾。妾並無二心。”

男人一把扯住她的頭發猛力往上拉,迫使女人抬頭。另一隻手交叉著使勁摑她,力道越發蠻狠,“賤人!還敢狡辯,看老子不打死你!”

女人兩邊臉頰很快掌印交疊、腫如饅頭。身下撕皮裂骨的痛,卻不敢運轉靈力止痛療傷,也不敢再求饒,那樣會招來更加狠厲的淩虐。

男人見她不出聲,扯著她頭發的手猛地往下一擰一扭,女人慘叫著順著手勢翻轉身跪在床上。

男人拽過她一手擊打她的臀部,一手抓住她的胸用力撕扯,“不出聲,承認了是吧?賤娘們!殘花敗柳還巴巴去勾引別的男人,就是個水性楊花的破鞋!老子就不該把你從窯子裏贖出來,不但沒讓老子恢複金丹,還害得老子從築基一路跌到練氣,都是你這個破鞋騷貨造成的。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女人胸臀腫得和臉頰一樣高高隆起,上麵青紫交錯、血痕遍布,已經痛得發不出音,又不敢昏過去,隻能趴床上咬住牙關苦苦支撐。

男人打完女人發泄完怒氣後,一把推開她盤膝坐在床上閉目運功煉化。

女人不敢發出任何聲響打擾他。忍著全身劇痛,保持跪爬的姿勢默默運起幾近於無的靈力止痛療傷。

一個時辰後,男人睜開眼睛,用神識檢查一遍丹田,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練氣九層。

不由一陣火起,一腳把縮在角落的的女人踹下床,“死賤人,不做爐鼎要你這純陰體還有何用?還不滾去給老子做飯!等著老子給你收屍啊?”

女人顫抖著站起來,撿起地上的衣物穿上,低頭小步跑出了裏屋。

男人下床穿上衣服走到缺角掉漆看不出材料的鬥櫃前,拿起生滿黃鏽的銅鏡,裏麵露出一張布滿細紋頭發白了一半的臉。

心中一陣絕望,他猛地把銅鏡往地上一摜,“哐當”一聲,精銅做的鏡麵被生生砸出一個雞蛋大的凹陷。

自從結丹失敗導致經脈受阻,他的修為從築基大圓滿直跌到築基三層,之後一直在緩慢下跌。

雖然找到了一個已經快被榨幹的爐鼎,無奈經脈阻塞,能吸入煉化的極少,又沒有錢買丹藥法寶打通,這些年修為已經跌到了練氣十層。

自己現在骨齡四十,六十歲前不能重新築基就隻有等死。

男人雙手緊握成拳,這樣下去不行! 得快點想辦法。

抬腳踢開地上的銅鏡向門口走去。

走到堂屋,一眼瞥到正在掃地的小女娃。雖然麵黃肌瘦,輪廓身形卻是妥妥一個美人胚子。

“都是吃白飯的賤人騷貨!滾一邊去!”男人戾氣上頭,縱欲過度的魚泡眼一眯,抬腳踢向女娃的肚子。

才八歲身小體瘦的小女娃頓時被他踢得手腳朝天倒在地上。

這已經是她無數次被踢了,在落地時飛快用掃帚撐了一下,頭沒磕著,肚子和背上卻傳來一陣鈍痛。

小女娃卻沒有哭,一聲不吭爬起來,黑瘦的小臉上是一個八歲女娃不該有的麻木和灰暗,撿起掃帚繼續掃地。

男人邁著八字步坐到缺了一條腿的桌前坐下。

女人從廚間端出溫好的酒和一碟鹽煮花生走過來,形容憔悴、頭發淩亂。

長年做爐鼎幾乎被采補掏空的身子瘦削幹癟;灰舊的藍布裙穿在身上空蕩蕩的,才三十出頭的人看起來卻像四十,猶是這樣仍能看出風韻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