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出來,冼喻淇對那隻狐狸很是珍愛,撕碎冼喻淇臉上的平靜,是他現在最想要。
皇甫易淵就算護的了冼喻淇,也絕對救不下這隻狐狸,若是他連這隻狐狸都要護著,豈不是打天華宗的臉?
這事本來不大,可是皇甫鐸鍾卻口口聲聲牽扯上了整個天華宗,分明是要給皇甫易淵施壓。
皇甫易淵的眸子微微眯起,隱隱有些怒意。
冼喻淇抱著懷中的小狐狸,漫不經心的看著口若懸河的皇甫鐸鍾。
小狐狸的眼睛已經眯起,四周的氣息悄然浮動,它的身影隱隱有變大的預兆,冼喻淇的手赫然間撫在了小狐狸的後背上,將它的躁動壓製下去。
“不過一些小玩意,你們若是在意的很,我賠你們。”站在一邊的華纖忽然間開口。
“賠?你拿什麼賠?玉露丸是買不到的,你把事情想的未免太簡單了些。”皇甫鐸鍾冷笑道。
溫素柔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玉露丸到了這個大夫的口中,居然變成了“小玩意”,這小小的山野大夫,如果不是太過狂妄自大,那就是太過孤陋寡聞。
玉露丸雖然比不得她師父煉製的回魂丹,但是也是天華宗不外傳的秘方之一,在天華宗之外的地方,是絕對買不到的,能夠煉製玉露丸的,必定是天華宗的弟子,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弟子,這個大夫上哪賠給她?
冼喻淇明白華纖有自己的打算,也不理皇甫鐸鍾,抱著小狐狸起身,對皇甫易淵道:“有煉丹房嗎?”
皇甫易淵微微一愣,他摸不清楚冼喻淇要做什麼,他雖然不喜歡溫素柔,可是也知道天華宗的實力,“喻淇,你不要勉強,我不會讓他們動你。”
“有嗎?”冼喻淇依舊不改口的問道。
皇甫易淵遲疑了片刻,才叫來一名宮人。
在他母後病逝之後,他的身體一直不好,早些年的時候,皇帝對他的身體表示出了極大的關心,請來了無數名醫醫治,那會兒他甚少離開梓軒殿,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在宮內休息,皇帝為了讓他“早日康複”,特地在梓軒殿內打造了一間煉丹房。當初,對於皇帝的種種安排,皇甫易淵甚是感動,當真以為自己的父親希望自己早日康複,可是當他發現了皇帝的心思之後,卻在梓軒殿大鬧一場,不但轟走了所有的大夫,還將所有丹藥銷毀。
“讓他們帶你過去,你若是有什麼需要,直接同他們說。隻是那房間許久未用,也不知道煉丹爐是否還能用。”皇甫易淵道。
冼喻淇微微點頭,連同華纖一起,跟著那宮人離去。
溫素柔看著冼喻淇的背影,暗暗握緊拳頭。
“九弟何必如此擔心。”皇甫鐸鍾看著皇甫易淵的側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冼喻淇的性子向來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九弟莫不是不知道?天華宗的丹藥,怎會那麼容易煉製?難道你真的相信名不見經傳的大夫能煉出來?冼喻淇今日這麼做,也不過是想在九弟麵前,強撐臉麵罷了。”
在冼喻淇開口詢問煉丹房的時候,溫素柔就笑了,在之前,她可是深深的喜歡著冼喻淇的那副皮囊,讓她對冼喻淇的性子和本事有了不少的了解。
冼喻淇根本就是一個空有容貌的驕橫公子哥,若不是他生在洛王府,以他的性子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誰人不知,冼家二爺,除了花天酒地,什麼也不會。
今日竟然想要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下人來捏什麼泥丸,賠給自己,豈不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