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入殿到現在,冼喻淇連正眼都沒有看過他一眼,這讓皇甫鐸鍾有些不悅。
溫素柔也看向冼喻淇,她不要冼喻淇是一回事,冼喻淇擺著一副倨傲的架勢又是另外一回事。
人的內心總是有些犯賤,冼喻淇對溫素柔再沒有入過眼,整一個無視的徹徹底底,著實讓溫素柔有些不樂意了,與她心中所想的吃味苦苦哀求全然不同。
溫素柔本以為,自己拋棄冼喻淇,另結新歡後,冼喻淇即便不能抗旨,也會一蹶不振,可不曾想,還沒過多久,這位冼二爺就跟沒事人一樣,竟然還同九皇子糾纏不清,莫不是真有短袖之癖不成!
這跟她事先想到的完全不同!
是她拋棄了冼喻淇,該傷心欲絕的應該是他,為何他還能如此淡定?
皇甫鐸鍾的話,讓皇甫易淵的眼神一冷。
“我與什麼人結交,還用不著四哥操心。”
皇甫鐸鍾眼角一直盯著冼喻淇,見他毫無反應,心中越發有些憋,“九弟錯怪了,我不過是為九弟擔心,九弟身為父皇最看重之人,準是我大夏國的未來儲君,九弟日後所娶之人,必定也是能夠母儀天下的女兒家。有些人空有皮相,實則草包,九弟與之接觸不深,我實在是擔心九弟被蒙蔽。”
皇甫易淵不爽了,什麼時候輪到皇甫鐸鍾跑到他的梓軒殿指指點點了,他剛想開口,赫然間發現,一直低著頭的冼喻淇卻忽然間抬起頭來。
那雙冷若冰霜的眸子,若有似無的盯著暗暗嘲諷他的皇甫鐸鍾。
“丟人現眼,很有趣?”冼喻淇忽然間開口,平靜無波的眸子在皇甫鐸鍾和溫素柔之間流轉。
“你說什麼!”皇甫鐸鍾瞪著冼喻淇。
冼喻淇撇了一眼那玉露丸。
“嗚~”小狐狸驟然間跳到了桌子上,毛茸茸的尾巴不經意的從那藥品上掃過。
一聲脆響,藥品落地碎裂,幾顆白玉般的丹藥滾落在地毯上。
“冼喻淇!你看你做了什麼好事!”皇甫鐸鍾憤怒的瞪著冼喻淇,溫素柔的丹藥竟然就這麼被打碎了!
冼喻淇看也不看他一眼,隻是盯著那小狐狸,小狐狸跳落地毯上,對著那幾顆玉露丸聞了聞,可是下一秒,它就被冼喻淇抱回了懷中。
“別吃,髒。”
冼喻淇的話,瞬間讓皇甫鐸鍾和溫素柔的臉色白的發青。
他竟然敢說溫素柔煉製的丹藥髒!
溫素柔的臉色徹底黑了,眼睛裏似是有什麼在打轉,他怎麼能這麼做,他怎麼能?
皇甫鐸鍾剛剛想要開口,溫素柔卻抬手,止了他的動作。
“冼二爺。”溫素柔緩緩開口,冷冰冰的嗓音帶著一絲高傲和不悅,心中的難過已經被她強壓下去。
冼喻淇沒理她,抱著小狐狸順毛。
“這玉露丸雖不是什麼珍惜的丹藥,卻也十分難得,這小畜生如今這樣毀了九皇子的丹藥,不覺得太失禮了嗎?”
溫素柔明眼看到那小畜生是從華纖的腿上跳下來的,顯然是這丫頭授的意。
冼喻淇的眼神一深,似是有什麼在洶湧。
皇甫易淵出聲,“溫姑娘,這就是你們天華宗的教養嗎?這位是冼二爺請來為我治病的大夫,請你嘴巴放幹淨些。”
溫素柔很是不悅,這丫頭是大夫?還是冼喻淇請來的,和冼喻淇是什麼關係?
越看越覺得這丫頭很礙眼,一個無名大夫,在她天華宗麵前,根本什麼都不是。她憑什麼在自己麵前,擺出這般姿態。
華纖抬起頭,冷清的眸子掃過溫素柔那張精心妝點過的容顏,“難得?”她微微挑眉,似乎對於溫素柔對玉露丸的重視覺得有些可笑。
這是什麼態度?溫素柔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