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的材料。”錢一舟摸著這堵透明幕牆說道。
“不會是把我們完全隔在這裏了吧。”K問道。
“我也不清楚,但這個材料透明度實在是太高,難以觀察。我們沿著這堵牆的中心向兩邊摸摸看,說不定就能找到一個能通過的地方。”錢一舟說完,他和K便沿著幕牆的中心,向著時空兩側的牆壁一寸一寸的摸索了過去。很快,錢一舟便聽見K叫道:“找到了!這裏可以通過!”
果然,K說話的時候,整個身子已經在幕牆的另一側了。錢一舟趕忙跑過去,卻看見剛想往前方走去的K,又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錢一舟問道。
“還是有阻擋,”K回答道:“通過了第一堵透明幕牆後,我的前方和右方被新的幕牆隔斷了,看來必須左轉。”
錢一舟不解地說道:“難不成是個通道?你再往前走走看。”
在向左前進了十來米後,K又停了下來。“現在我的前方又出現的一道幕牆。右側和正前方都可以通行。”他摸著幾乎難以被看見的透明幕牆說道。
“等一下,兩條通道,我和你各走一條。”說完,錢一舟便來到了K的身後。K繼續向前走,而錢一舟則在這個路口向右摸索了過去。不一會,錢一舟便發現,自己走到了通道的盡頭,前方的路斷了。轉頭看看K,他竟然還能前進。並且轉過了一個彎,來到了錢一舟身邊幕牆的另一測。看著近在咫尺卻又碰不找著的K,錢一舟不免有些窩火。可隨即,他便明白了過來。
“我知道了,”錢一舟說道:“這不是個通道,這是個迷宮。隻有撞對方向,才能走的出去!”
“有沒有搞錯,”劉以達叫道:“這些幕牆是透明的啊!看都看不見,怎麼可能找的出路!”
錢一舟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看來,隻有靠蒙了。三人分頭行動,記住每一個路口正確的轉向!”
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此時的三人,就仿佛在一片毫無阻攔的空間中表演啞劇一樣,一步步的摸索顯得非常滑稽。幾人就這樣在透明的迷宮中摸索前進,好不容易又前進了一段距離,卻突然發現是一條死路,這種時候,總會有人抱怨不已。不過,在一步步的摸索中,正確的前進方向也漸漸的複出水麵。
“第三個路口,直走!”
“第二個路口,左”
“現在的順序是左、右、前、左、左、前!”
“……”
一分鍾、兩分鍾;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在黑暗中,時間的流逝與眾人的耐心展開了一次次的較量。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錢一舟第二次通過一個令他兩次陷入歧途的路口時,他終於感到,前方再也沒有了阻礙。他長出了一口氣,報出了走去迷宮的順序。
“左、右、前、左、左、前、前、左、左、右!”
迷宮中另外兩人的速度驟然加快,幾分鍾之後,劉以達和K就已經來到了錢一舟的身邊。通過了迷宮,這時,三人才有心將石宮大廳的整體掃視了一遍。在大廳最上方,有一個緊貼著石宮頂部鑿出的方形洞口,幾人討論了一陣,也沒有確定一個位置如此高的洞口會有什麼玄機;而最令他們感到驚異的是,石宮正前方,竟然放置著一艘木船,船身幾乎是完好好無損。
劉以達不解地問道:“新石器時代的木船?”
“先看看再說。”說罷錢一舟走上前去。木船足有數丈長,建造船身的木料仿佛經過了什麼特殊的加工,泛著帶有金屬光澤的淡綠色。船頭高高隆起,船身每測都放有五隻船槳,船槳通過槳孔,牢牢的固定在船身上。整艘船最為奇怪的是船體中間的桅杆,桅杆似乎是用和建造迷宮的透明幕牆一樣的材料製成,三米多長的桅杆,卻隻有拇指粗細,這樣的一根兀立在船體中央的桅杆,怎麼看都與整隻船不協調。
看著桅杆,錢一舟象K問道:“你能從這跟桅杆上看出點什麼麼?”
沒等K回答,就聽見一旁不斷擺弄著船槳的劉以達喊道:“你們看,這個船槳上好像有文章啊。”
錢一舟走到劉以達身邊,看著劉以達把船槳的把手向下壓去。看得出,當劉以達把船槳的把手向下壓去的時候,船槳遭到了兩次突然的阻力。錢一舟看著試了試,果然發現船槳可以從上到下,停在三個不同的位置上。
“也就是說,船槳可以分為上、中、下三個檔位。”錢一舟說道。
“可是這有什麼意義?”K問道。
錢一舟沒有回答,而是仔細地觀察著船槳四周。突然,他發現船身上的槳孔下方,刻著一個微小的圖案。
錢一舟一眼就看出了這幾個圖案的出處。“古蜀圖文!”他說道。
聽見錢一舟這麼說,另外兩人也湊了上來。
“怎麼辦,”劉以達說道:“我們們沒有誰能看得懂古蜀圖文啊!”
錢一舟有點後悔沒有帶上孫洋冬了。“孫洋冬,”錢一舟說道:“孫洋冬不是說他前段時間一直在研究古蜀圖文麼?把孫陽冬叫來!”
劉以達問道:“怎麼叫?這裏在地下,所有通信設備都起不了作用啊!”
錢一舟圍繞著木船走了一圈,果然發現每個槳孔的下方都有一個類似的古蜀圖文。當然,他一個也不認識。掏出微型相機,錢一舟依次將每個古蜀圖文都拍照,並將照相機遞給了劉以達。“你出去,把這個交給孫洋冬,讓他看看。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怎麼從迷宮裏出去。”
劉以達極不情願地加過相機,放入了身上的防水袋。穿過迷宮,又爬上隧道,劉以達的頭終於付出了水麵。爬上岸,劉以達覺得有些疲憊,所以他並沒有返回王狼狗所在醫院,去尋找正和妮可一起待在醫院裏的孫洋冬,而是直接掏出了對講機。
“喂,孫洋冬麼?現在到河堤上來一趟!”
放下對講機,孫洋冬向妮可打了個招呼,便出了醫院,向著河堤走去。現在,王狼狗的病房裏隻剩下妮可和王狼狗兩個人了。沒有人陪著聊天,百無聊賴之下,妮可的目光,開始打量起了屋中的設施。突然,她發現,王狼狗右腳的鞋跟處,有一圈白色的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