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咽不下這口氣，在流產之後把混混騙到海邊，趁著對方不注意推進了海裏。
衛清妙以為刀哥早就喂了魚，這世上再也沒有人能證明她當年懷孕的真相，所以才死咬著董戰歌，想讓他做接盤俠。
大約是上天都看不過眼，於是留了刀哥一條狗命，今天正好用上了。
“不是這樣的！根本不是這樣的！”
衛清妙瘋狂吼著，說道：“我不認識他！他肯定是董戰歌找來陷害我的假證人！”
“你這女人……”
刀哥撇嘴說道：“當初咱們倆在一起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我那些兄弟都知道，甚至還因為打架，咱倆進過拘留所呢！”
進拘留所是有記錄的，稍微一查就清楚了。
“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什麼善茬，也就你手裏有幾個錢，所以我才陪你玩，嘖，結果你懷孕了？還一張口就問我要一萬塊？”
當初親密無間的男女，此時像是有著深仇大恨的仇人，望向彼此的眼神裏都是恨。
一旁的江芙聽得目瞪口呆。
她不敢相信，在她眼中冰清玉潔單純善良的表妹，竟然有這麼不堪的過往。
忽然之間，她意識到自己才是那個最大的笑話。
連衛清妙的親姥爺都站在了鬱如煙這邊，唯獨她還上躥下跳像是猴子，嚷嚷著要替衛清妙討還公道。
鬱如煙才是那個需要討公道的無辜者呐！
陳老站起身來，上前狠狠抽了刀哥幾個耳光。
“畜生！真是畜生！她當時還沒十八歲呐！你……你怎麼就忍心碰她？”
“不是我主動的，是她！是你外孫女勾引我的，免費送上門的，我幹嘛不要？”
刀哥捂著被打疼的臉，礙於董戰歌在場，他沒敢還手。
“我就怕她有一天不認賬，至今還保存著她寫給我的情書呢！唔，還有錄音磁帶呢，你們要不要聽一聽？”
刀哥從包裏掏出一摞泛黃的信封，上麵熟悉的字體，陳老和江芙都認了出來。
是衛清妙的！
董戰歌拿起磁帶就準備放在錄音機裏播放，卻被陳老一把搶走。
“不必了！不必再播放了！我早就知道，那孩子與你無關，戰歌，給妙妙留最後一點尊嚴吧！”
即使這個外孫女傷透了他的心，可畢竟血濃於水，他沒辦法真的不管。
衛清妙還不甘心，還試圖替自己辯駁。
“閉嘴！你給我閉嘴！你還有什麼臉在這裏鬧騰？我的臉麵，都被你丟光了！”
陳老一生證正直清白，晚年卻被這個外孫女拖進了渾水裏。
“我這個當姥爺的已經仁至義盡了，你們陸家若是還想管，那就將衛清妙帶走，以後我權當沒有這個外孫女！”
江芙心中知道衛清妙撒了謊，可她心底還是忍不住想要偏幫自己人。
剛準備張嘴說話，隻聽陸霆厲聲警告道：“你若是再敢幫衛清妙說半句話，我們馬上離婚！”
這話讓江芙臉色大變，但卻不敢再說半個字。
衛清妙知道自己輸了。
她看著從頭到尾沒說話卻贏了自己的鬱如煙，心中充滿了不甘，卻無可奈何。
鬱如煙也漠然注視著衛清妙，絲毫沒有回避。
沒有做錯事的人，為什麼要躲躲閃閃呢？